景光用手捂着嘴轻咳起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耀哉一脸纳闷:“诸伏景又不是别人。”
松田:“啊?有这规定吗?”因为新的竹轮还没煮熟,他刚和萩原分吃了一根。
山村操也是一脸疑惑:“我在家经常吃我妹妹的剩饭,我不觉得啊。”
萩原像是遇到知音一样的说:“我也是,我吃我姐姐的。她明明吃得不多却买很多,多少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
伊达航笑眯眯的往嘴里塞了一块白萝卜:“zero啊,等你找到对象后可千万要坚持这个理念哦。”
降谷零:“……”他宁愿嫌弃这些好友一个比一个靠不住,也不肯承认自己话题的方向有毛病。
自认为景光就只能靠自己来守护的金毛亲友大人,再次对耀哉开炮了:“你——”
耀哉打断他的施法:“你敢对我说教?是我过去对你太温柔了让你产生什么误解?”
降谷零砸吧砸吧嘴,不甘的嘟哝着:“这亲友团是不是可以散了啊。”
耀哉不在的时候,松田是降谷零的拌嘴好损友,耀哉在的时候,那松田会坚定的站在降谷零这一边。于是,看出降谷零明显是在针对耀哉,他道:“你别总是当着外人面说那些话,小心哪天被投诉举报。”
“区区这点小事有什么好怕的,我就喜欢看他们发现干不掉后只能痛苦的自我舔舐伤口,习惯这份疼痛之后接受现实主动给我找借口合理化的样子。”耀哉勾起嘴角,“百看不腻。”
几人:“……”好吧,不愧是你。
——耀哉这个伟大的名字已经变成了和本意截然相反的模样了,被严重污染了!
耀哉嗤笑:“就算被误会成对社会不稳定的危险分子又怎么样?我就是说说而已,又没真的动手。”
“……但你每次说出来的话,都给人一种你真的会这么干的既视感吧。”松田看他这副臭屁的样子就想怼,“哪天真的变成反派了,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他得意的摆出一个拿手铐的手势:“逮捕你哦。”
耀哉耸了耸肩:“如果我真想成为反派,就不会回来了吧。”
“……哎?”松田愣住,他没想过耀哉会这么说。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耀哉独身在美国待了十多年,而且听阿笠博士说过琼斯家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他曾经也担心过这小子会在琼斯家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顿时,一股懊悔冲刷了松田的头脑,让他的舌头都有些僵硬,发不出声音。
耀哉却是朝他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会给你们这群家伙抓我小辫子的机会。而且,我还有诸伏景啊。”
被点名的景光抬起头来,腮帮子鼓鼓的,碗里的食物已经被他清空了。那模样有点呆,耀哉有些嫌弃的撇嘴。
他继续道:“但凡我有付诸行动的犯法念头,诸伏景这个笨蛋肯定会拉住我的吧。而且……如果我哪天真的犯罪,这小子肯定会拼尽全力的抓住我,说出‘我会陪你一起面对,一起赎罪’这样幼稚的话,然后把我塞进牢里,我在里面坐牢,他在外面坐牢吧。”
他嘶了一声:“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心就吧啦吧啦凉……啊,好肉麻好可怕,算了算了吧。”他拍了拍景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每次快忍不住的时候,都是靠着这个可怕的猜想打消主意的,你真是个不得了的人啊。”
但有什么办法呢?这可是他的家人。
很小的时候就认定的,第一个家人。就算是特殊点也是正常的吧。
至少耀哉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景光,景光咽下嘴里的食物,拿出纸巾擦了擦耀哉的嘴角,说:“沾到酱汁了哦。”
耀哉再次翻了个大白眼,就像在说‘拿你没办法’一样。
骤然凝结的空气和轻描淡写中表达出来的沉重深意,似乎随着耀哉的这个白眼轻易的消散了。
“也就是说……”萩原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抵着下颌,斜眼看耀哉,意味深长的说,“当你迷茫和绝望的时候,支撑你走向光明的力量是小诸伏啊。那你不应该叫他诸伏景,直接叫光不就好了吗?”
耀哉:?
萩原:“小诸伏对你的意义,不就跟黑暗中的曙光一样吗?”
“咦?”耀哉错愕的发出声音。
萩原有些意外:“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难道小老大你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耀哉沉默了几秒,呆呆的摇头:“没有。”因为觉得过于理所当然,所以从来没有思考过。
“可、可是诸伏景是家人吧。互相支撑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不能的话,那就没有意义……”耀哉干巴巴的说着,只觉得喉咙生涩,说道后面嗓子都有些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