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景柏在身边,其实洗的很快,以前景柏总喜欢跟她一起,免不了又是一阵折腾。
往常需要洗上起码一小时,今天苏棠音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她围上浴巾出来,站在镜子前吹着头发。
轰隆的吹风机声遮盖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斑斓的触手在地上蜿蜒爬行,隔空爬到如玉般可爱精致的脚背上,嗅到熟悉的清香后抖了抖。
好像受到了刺激一般,那根触手开始分化,一分二,二分四,不过眨眼间十几根细小的触手在地面爬行。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它们并没有缠绕上苏棠音的脚踝,而是隔着一层空气缓慢地贴着她爬行。
可仅仅只是气息也足够让怪物兴奋到难以自抑。
偌大的客厅空旷,只有角落的落地灯开着,昏黄的灯光晕在青年的脸上,将俊挺的五官勾勒的越发深邃。
沙发很软,这是苏棠音亲自挑选的沙发。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怪物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欲望。
这次没有那些黑雾的遮挡,以前一直看不清真实面貌的触手也可以瞧的清清楚楚。
触手粗壮,色彩斑斓,因为屋里黑暗,触身上覆盖的淡蓝色光亮便清晰可见。
景柏感知着分化出的触手。
那些触手将苏棠音的气息尽数传来。
他闭上眼,扬起下颌,分明突起的喉结滚动着。
怪物的大脑里没有别的画面,只有自己的宝贝。
他借着那些触手将她的一切收归眼里。
细白的脚踝,光洁的小腿,越来越往上……
而小妻子毫无察觉,她根本想不到在自己的身下,那些属于怪物的触手在如何对她。
景柏只觉得喉咙哑的难受。
——受不了了!快去抓她,快去抓宝宝!
——如果宝宝在,如果宝宝在这里,我会抬起她的腿,亲亲脚背,亲亲脚踝,亲亲小腿。
——宝宝,宝宝,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想嘬嘬她,快去抓她!
触手争先恐后想要代替主体去抓来自己的宝贝,景柏的大脑一会儿是这些触手的声音,一会儿是小妻子那边的吹风机声,其中还夹杂着她欢快的哼歌,一边是这些触手的尖叫嘶吼。
他陷进沙发之中,额上都是汗水,冷白的肌肤上不断有裂口出现,触手从中间隐隐露出,意识在崩溃边缘,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人形。
——你再忍什么,你在控制什么,不是你来到这里吗?你不就是为了她吗?
——你低头看看,你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你也很想占有她,难道不是吗?
——快去快去,不要再给她时间了,她不可能回来的,你快去找她!不然你就把身体让给我们,让给我们!
让给我们,让给我们,让给我们……
不断有触手附和,甚至有触手想要暗戳戳攻击他。
景柏额上的青筋跳动着,眼前一片黑茫茫中,他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褪去了浴巾,弯身去取桌上的睡衣。
白皙又纤细的女子身躯,饱满的小荷,羸弱的腰肢,侧腰上还有他昨晚留下来的指印。
——宝宝,宝宝!
“闭嘴!”
说话的触手被尽数崩碎,却并未溅开血液,而是化为一缕黑雾消散。
景柏睁开了眼,眼睛是诡异的幽蓝,酝酿着风雨欲来前的暴浪。
好似难受到了极点,他扬起下颌,眉头紧蹙,汗水沿着额头和微红的脸颊滑落,从下颌一路淌过喉结,最终越过清晰的锁骨,隐入微敞的领口。
“宝宝,宝宝……”
是他做错了。
怪物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小妻子离开,她根本不可能主动回来,是他想错了。
他以为不过一周,她想去就去了,再想些别的方法把她逼回来就行。
可根本不行!
不行,不行!
见不到她,他难受到想要摧毁所有。
景柏起身,抓起大衣穿上,拿起车钥匙脚步匆忙地出了门。
***
苏棠音刚穿好睡衣,房门被敲响。
她愣了愣,看着紧闭的门有些疑惑。
这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住,不存在室友在这时候回来。
这里是在c城实验基地,外人没有通行证根本进不来,也不可能是景柏。
那敲门的是谁?
苏棠音向前走了几步,小声问:“哪位?”
熟悉又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我。”
苏棠音的瞳仁微缩:“陈博士?”
陈博士又敲了敲门,“嗯,找你有些事情。”
苏棠音低头看了眼自己,没穿内衣,只穿了一身睡衣,实在有些衣衫不整。
她忙不迭道:“博士,你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陈博士回的很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