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世?红外,其他的人都高兴,被乔洁嘲笑几句后,张世?红阴了两?天脸,奈何祸不?单行,她还没给别人找麻烦,麻烦主动找上她了。
她在家里搞了个牌局,本来也没什么的,打牌赌个几分几毛的,当个添头,小赌怡情,不?赌打牌没意思,偏偏那一天,桌上有个新人,输红了眼睛,一连输了十几块。
十几块说不?上多,但也谈不?上小,谁家输了都心疼,这会儿十几块钱都能买得起一瓶茅台了,刚出来工作的学徒工,一个月也就十几二十块……
这人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旁人还个个劝她,愿赌服输,这次输了,下次再赢回来,十几块钱不算什么的。
肉疼啊!哪能不?算什么,这就是在往她身上割肉,合伙的!她们?一定是合伙骗她的钱!
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把张世?红给?告了,说她私下搞赌博开赌场。
这会儿年末,私底下很多人打牌,也都弄点彩头,这事情不?说还好,说起来还真涉嫌了赌博,被举报了不?管也不?行,尤其张世?红还是楼长,带头搞这些东西,影响不?好。
是以张世?红被通报批评,楼长也没了,说要重新投票选楼长。
“重新选楼长了?那张世?红真倒大?霉了,又不?是她一家打牌。”
“谁让她犯了事,其他家里?组织打牌就算了,谁让她想要拿‘先进?’,想要当“模范”,就得老实?点。”
“我看她也是活该,输了几块钱就该劝劝了,输了十几块钱,人家还不?着?急?”
“十几块算什么,又不?是他们?男人,有的还没下火车,退伍费都输光了,这十几块算什么。”
“算什么?你输给?我十几块试试?”
……
秦瑶得知张世?红因?为?这事丢了楼长的位置,她真没私底下幸灾乐祸,她是明面上的高兴,恨不?得再杀只?鸡庆祝庆祝。
没了张世?红这个搞形式化的楼长,可算是消停了。
“又要搞投票,这次选谁啊?”
“都住这么久了,大?家都心里?有数。”
……
陈小芸上门找秦瑶,问她:“你觉得谁适合当楼长,我跟你投一个,你跟我通通气,我相信你眼光好。”
秦瑶:“也没有太多合适的人选,二楼的小王瞧着?不?错。”
陈小芸点点头,她心里?也有一杆称:“这人挺热心的,是个实?诚人,私底下做了不?少好事,从来不?主动声张,之前那边脏了,她不?声不?息自己去扫干净。”
秦瑶笑道?:“我看你也不?错,上次楼上老太太吐了,你拿手去捧着?接,把旁边的人都看傻了,还帮人家清理的干干净净,你换我去做这事,我可不?定做得来。”
谁家有点事要帮忙,张世?红总是“及时”找到人去帮忙,但她从来都在一旁指挥,不?自己上手,只?搁那瞎叫唤。
最?后啊,感谢的人还要加上她这一个。
其他的人,类似陈小芸这样的,楼长找你去帮忙,你不?去,人家几个“道?德大?山”压过?来了,说人家家里?多困难云云,要互帮互助。
“没什么没什么,情况紧急嘛。”陈小芸摆摆手,不?当一回事,她跟城里?长大?的姑娘不?一样,不?怕什么脏活累活,不?就是呕吐物吗?算不?得脏的。
以前村里?啊,一年到头总有人喝农药,活着?误食了老鼠药,就得灌“大?粪水”催吐。
陈小芸是个喜看热闹的,她不?仅去看这种热闹,她还亲自参与。
同样住在三层,又加上陈小芸没有工作,张世?红有什么事就找陈小芸去当苦力活,不?去就给?她做思想工作。
陈小芸心宽体胖,想着?都是邻居,平日里?帮点小忙倒也没什么,在村里?大?家都是热心肠,互帮互助习惯了。
秦瑶:“你去选楼长,我投你。”
“啊?我不?行的,你投我那不?是浪费票了。”
秦瑶:“无所谓,要是再亲自投出个张世?红,那我不?得呕死。”
张世?红这个楼长可是她们?亲自投出来的,秦瑶都投了她一票,让她后悔了一年。
“说的是。”比起秦瑶,被抓了数次壮丁的陈小芸对张世?红更?加不?满,脏活都她干,名声倒是张世?红拿了,恶心!
“要不?小秦,我投你。”
秦瑶:“我工作忙,没工夫当楼长,就投你了。”
“行,那我也投自己吧,也许走了狗屎运,我能当上楼长,那我可得天天督促张世?红去为?‘群众服务’。”
张世?红的那一套手段,陈小芸已经学了个精髓,她想着?自己若是当了楼长,非得要让张世?红尝尝她当初的滋味,让她吃个哑巴亏。
她张世?红能抓壮丁,她陈小芸也能扔出“道?德大?山”抓壮丁。
“那你再问问乔洁,兴许她还想当了。”
秦瑶:“她应该没兴趣了。”
陈小芸走了,也是赶巧了,乔洁来找秦瑶,问她想投谁当楼长,“不?用投我,这次我不?想当楼长了。”
乔洁这两?天爽的飞起,看张世?红的笑话,也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