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明灿再也没有回想过这件事,可是此时此刻,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串数字记了起来。
因为818这个数字对她而言有点特殊。
8月18日,是她的生日。
池潇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还是只是巧合?
明灿嘴巴莫名绊了下,话音仿佛被风吹散。
走神的这一刹那,池潇忽然伸出手,轻巧地从她手里抽走手机,闲散道:“你是大人,和小朋友抢什么?”
淼淼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池潇把手机还给淼淼,回头瞥了眼明灿,只见她杵在原地不动,脸色有些奇怪,乌黑的眼珠子倒映着远天边瑰丽的夕色,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有些长,像在探寻着什么。
池潇:“怎么了?”
“没事。”
明灿深吸一口气,似乎强压下了心底的某种情绪。
她脸上古怪的神色退去,骄横劲儿再度涌了上来,反驳池潇刚才的说辞:“大人怎么了?我看我自己的视频都不行?我又没说要删。”
淼淼:“你说了!”
明灿:“我什么时候说了?”
淼淼:“……反正我听到了。”
明灿:“臭淼淼,你不听我的话是吧?”
……
争到下山,他们都没争出所以然,最后手机回到池潇手上,他单手顺进雪服口袋里,看样子,是要把明灿跳雪包然后扑倒他的那段视频,据为己有了。
“你想看的话。”池潇漫不经心道,“我可以发给你。”
明灿凑近他,用淼淼听不见的声音说:“你偷偷删掉吧,别被那小子发现了。”
池潇:“哦。”
明灿点了点头,还以为他答应她会删了。
毕竟那段视频拍到他这么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被女孩子扑倒,肯定也算是他的黑历史吧。
却见池潇偏过头,淡淡道:“我觉得不能删。”
明灿瞠目:“为什么?”
“那是证据。”池潇眼睑半敛,低声说,“不能轻易销毁。”
他侧对着明灿,下颌线锋利,折角处的齿痕还未完全淡化,半深不浅的红印子,暧昧地刻在他白皙冷感的肌肤上,仿佛在提醒她,她不久前对他做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要留下她轻薄他的证据?
干什么?敲诈勒索?还是要她对他负责?
只差一点点,明灿就要脱口而出:扑倒你怎么了,亲你咬你又怎么了?
这话实在太无耻,脑袋里过一遍,明灿都被自己流氓到了。
她咬着口腔里的软肉,许久没回话。
像是默许了池潇的所作所为。
暮色将至,三人兵分两路。明灿带着淼淼先回别墅休息,池潇去餐厅订餐,之后再去甜品店给淼淼买几样他爱吃的糕点。
明灿平常会限制淼淼吃甜食的数量,一天只能吃两三颗糖或者巧克力。今天看在他滑了一天雪,消耗很大的份上,破例让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淼淼高兴坏了,逮着池潇报出一串长长的甜品名。
约莫四十分钟后,池潇拎着两袋子甜品回到家。
三人的滑雪板竖着靠在玄关墙壁上,板子上的泥泞消失了,看起来简单冲洗过。
淼淼从屋子里跑出来迎接他,眼睛盯着池潇手里精致的纸袋子,发出垂涎的金光。
池潇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装着蛋挞的小盒子递给他,其余的带到餐厅,边走边问淼淼:“你妈妈呢?”
“怎么了?”明灿歪靠在沙发上,探出头。
池潇脚步顿住,看到她脱了雪服和毛衣,只穿一件薄薄的浅紫色v领单衣,贴身的针织面料包裹着起伏有致的身体,领口不低,但也绝不算高,露出一片雪嫩肌肤,细白纤瘦的锁骨向上斜飞。
从去年11月到现在,深秋至凛冬,每一次相遇,她都穿着厚实的衣物,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就连昨晚练琴的时候,也穿着高领羊毛衫,从脖子包到脚。
忽然见她穿的单薄,美好身形展露无疑,池潇冷不丁想起今天在雪场上,她撞进他怀里,无法忽视的柔软抵住他胸口,让人脊背发僵,克制不住卑劣想法。
明灿今天实在是累惨了,身上还流了不少汗,一进门便把厚重的衣服全部脱掉,只剩里头这件薄薄的单衣。
她扭身面向池潇,修长的天鹅颈弧度优美,上半身倾到沙发扶手上,肩膀微微耸起来,慵懒又自在,带着无限的娇媚。
池潇居高临下望着她,喉结滚了滚,淡声说:“没什么。就是买甜品回来的路上碰到我舍友了。”
“啊?”明灿登时坐直,“然后呢?”
池潇:“应付过去了,应该没事。”
明灿:“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