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的脸被推得偏向一旁, 他垂下眼,目光里的幽暗露骨,舌尖缓缓地舔过嘴唇。
回过脸后, 他调整一个更温驯的姿势,单膝跪在宝座下, 抬眼望着李兰修, “若是门派大比拔得头筹,在公子眼中算不算表现好?”
李兰修身子向后仰靠, 倚靠在软榻里,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当然算。”
楚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跪地膝盖向前挪一步,几乎要贴在他悬空的靴尖, “那我会是公子唯一的人么?”
李兰修单手扶起下颚, 若有所思地瞧着他,悬空的靴尖雪白干净,他轻轻地一动, 靴尖漫不经心地穿进楚越双膝间, 随着他晃动脚的动作,靴尖一起一伏在玄黑的衣袍磨动, 不经意间擦过……
楚越后背蓦然绷紧, 背过一只手在身后攥紧拳头, 克制住涌起的冲动。
“那就要看你够不够听话。”李兰修回答得模棱两可。
楚越呼吸不太稳定,膝盖往前跪一点点,靴尖所在的位置危险, 紧紧抵着不可言说的微妙,“我会听公子的话。”
李兰修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若有若无地上下晃动着脚,靴尖轻轻施压又撤回,轻笑问:“你能有多听话?”
“公子——”
楚越忽然停顿,抬眼幽幽盯着他,喉结清晰地滚动,声音莫名的暗哑,“别这样。”
李兰修玩味地欣赏他的神情,歪过头不解问:“嗯?别哪样?”
楚越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冷静,低声说:“别这样对我。”
李兰修再次轻轻施压,然后撤回,压低嗓音轻柔蛊惑地问:“本公子对你不好么?”
楚越猝不及防躬下腰,低下头呼吸又急又重,极力掩饰身体上无法克制的变化。
李兰修瞧着他的头顶,抽回作恶的那只脚,冷淡地声音命令:“直起腰。”
楚越一手撑在地板,紧紧攥成拳头,用力到手背与手腕的青筋凸起,低垂着的额角渗出细汗,他压抑的不止身体的变化,还有……
“刚才说过你会听话。”李兰修轻哧一声,游刃有余地玩弄他,“你还想不想做我唯一的人?”
楚越眼里暗流汹涌,攥紧的拳头逐渐放松,缓缓直起腰来,幽深的目光盯着他。
李兰修打量他墨色的袍子里一览无余的清晰弧度,下巴一抬轻笑道:“掀起袍子让我看看。”
楚越这次没有犹豫,单手撩高袍子一角,盯着他的眼神更深沉,随着袍子撩起,显露出的情景令人惊诧。
李兰修心满意足,止不住地笑出声,笑得肩膀发抖,身子软软的歪倒在锦塌,眯着眼眸湿融融的黑,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笑道:“听话!真听话!”
他本来就想试试楚越是不是真的听话,顺势而为推了一把,没承想当真如此听话。
完全地掌控天命之子,还有比这更爽的感觉么?
他心情大好,坐起身来双手捧住楚越的脸,大发慈悲地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楚越目光从阴森的面具,划到他清秀白皙的脖颈,灯火映照下皮肤若琥珀细腻质感,透着柔润的莹光。
在颚下最柔软的地方,小小的一块淡红色的伤痕,宛如未干的胭脂鲜艳。
他直勾勾盯着那块伤痕,喉结隐秘起伏滚动,却抬起眼,勾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道:“我只想要做公子唯一人。”
李兰修避而不谈这个事情,捏一把楚越的鼻梁,往下扫一眼,“找个地方自己解决一下,云水堂的人还在等你。”
楚越微微敛动眼眸,起身点头说道:“好,公子。”
月下的水榭,云水堂的执事在庭院里等候多时。
沈长老吩咐他们看住楚越,让楚越心无旁骛,好好修炼,但沈长老也说了,若楚越真要离开云水堂,也不能强行拦住他。
执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楚越不从大门离开,就当作看不见。
楚越走进庭院,一袭墨黑的衫袍,腰间挎着乌刀,周身的气势冷峻,朝着执事瞧一眼,大跨步向着房间里走去。
执事跟上去说道:“楚师弟,沈长老抽调几位练习刀法的师兄,陪你一同练功,你们认识一下。”
楚越脚步顿住,瞥一眼水榭亭子里几个人,“不必。”
“楚师弟这是看不起我们?”一位师兄开口了,他从亭中走出来,身负一把寒光凛冽的刀。
“你说的什么话啊?楚师弟,我愿意陪你练刀,师兄我倾囊相授,知无不尽!”
几个人都从亭子里走出来,来到楚越身边。
执事想拍拍楚越的肩膀,拍了个空,干笑着抚抚手说:“这几位师兄都是金丹期,与你境界相同,还都是练刀的,资历都比你深一些,你们以后有机会好好切磋。”
楚越扫过他们几人,摇摇头依然说:“不必。”
师兄们面面相觑,神色都不大好看。
一位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知道楚师弟能耐大,只是你年纪还小,但这刀法,我们练了数十年了,这方面还是能指点指点你。”
“不必最好,我可不愿陪你练刀法,你可是无垢灵体,我一刀下去,你缺胳膊少腿,我怎么给沈长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