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府亭台楼榭,细刻典雅大气。亭顶如蘑菇头,一张灰白石桌,四把灰白石凳。亭旁绿树掩映,亭台靠水而依。低头并是清彻见底塘水,清清池水浮萍相连。远观近坐亭阁间, 一抹妙处生成的静。
亭阁石桌相对俩人,身形飘逸恍若幻影。庄文浅笑吟吟,范寅淡雅静面。一阵清风拂面而来,白衫蓝衫身后飘摇……
石桌上摆一壶茶水,俩人面前一盏茶蛊。庄文范寅相对品茶,似相约至此处私话。唯只俩人独处的空间,弥漫出俊雅脱俗之气。
“范公子雅性兴起,约庄文来此话叙,庄文甚感荣幸之至。”庄文浅笑望范寅,端杯轻抿一口茶水,面上现怡然高兴色。他欣慰坦言道,“我庄府传家剑回归,范公子自是功不可没。家父有心留公子多住些时日,庄文幸遇难得知音也想挽留。”
“庄公子过奖!庄府传家剑回归,此众人同心协力得来。范寅只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范寅听言,只惭愧之色,冲庄文摆手摇头,淡淡笑道,“公子与我山林偶遇,高山流水遇知音。但俗话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范寅己打扰多日,君相惜终须一别。”
庄文诚目笑意,只眼扫亭台四处,抬起手臂一摆衣袖,指引范寅看风景道,“公子四处举目看看,庄府若大景色处处,可带来赏心悦目之感。我俩人无论话叙赏景,道不尽这人生之幸事!”
范寅目光随他指引,举目四顾一番未语。见他这诚意一片,心中却是万般滋味。范寅此番私约庄文至此处,实则想从庄文口中探听,关于庄老爷一些情况,旁敲侧击探出关于秘笈的信息。自从庄府传家剑被盗事落定,现自己要专心查寻自家秘笈。可这庄府若大结构复杂,角角落落搜寻有难度。范寅将突破口锁住庄文,希望能从他这方探口风,为查寻秘笈多一些便捷。
“多谢庄公子美意!看公子诚意满满,范寅姑且再留几日。”范寅庄府里呆了些时日,本是觉着呆时日长不妥。又不确定庄老爷是否手握秘笈,心中正处于留走两难境况。见庄文一再挽留,又多些机会查秘笈。他也并顺水推舟了。
庄文见挽留住了他,面上不觉欣喜色道,“范公子在这府中,只当自家便是。除了这府中景致可赏赏,庄文闲暇之时,也可陪公子京城四处游玩。”
范寅听言口中道谢,按捺下心中愧疚感。一心想着自家秘笈,思忖片刻婉转问道,“庄府乃朝廷官要,庄老爷朝中一武官。范寅对其仰慕不己!想问问庄公子,庄老爷除了爱武刀弄剑,可还有其它爱好否?”
“家父除喜舞刀弄剑,偶尔也书书字画。只是书画之笔拙劣,仅此自己孤芳自赏。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爱好。”庄文听问,不由笑答。停顿片刻后,又调皮一言,“若论书画功力,余老爷倒是一绝。家父只关公面前耍大刀,不值一提。”
这庄文提及余老爷,似又想起了余竹。他那面上明亮的笑,又被一缕阴云遮盖。自从木有玉珠俩人撮合,与余竹那夜偷偷私会后。前些时日忙于追寻传家剑,又是好些日子未见她了。这不见尽头的分离,让他好生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