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是飘雪似柳絮,落如情迷;另一边,一人的灯火阑珊徘徊许久,笑自己曾经的胆怯与放不下。
肖诺不敢出门,也不想再到哪里去兜兜逛逛,浴室继续在舞团的空**室内,灯也不开,自顾自起舞,试图忘了这些悲伤种种。
凄凄惨惨戚戚,莫过于一人独舞,没有观众,也罢。
肖诺一人,只是开着一扇门,透着橙黄色的暖光,也不知道是哪里有的,或许是好心人点上的一支蜡烛呢?
他不想猜,继续忘我地绷紧全身,绕着之间旋转,双臂微屈,环着身一起旋转,也不知何时是尽头。
门外,的确有人点上了光。是灯光,不是蜡烛,因为没有火柴盒。
可能也是一阵爆发之下,控制不好,转着转着,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停了下来,满头的热汗,自己都嫌弃这股味道。
都是那么寒冷,那么黑的冬日晚上,还是出了那么多汗。算了,就当是好多人齐聚一堂的热汗吧。
稍微麻痹一下自己,也是为了能够开心点,就像打一针麻醉剂。
可惜,过不久,总会再疼起来。
没有地方可以找到那一针麻醉剂,因为要打在心上,而不知肉眼可见的肌肤。
门外的光依旧闪闪烁烁,肖诺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有人。至于是谁……
他自嘲,一定不是心上人,可能就是路过,看这里房间只有一人,孤单得很,有灯光作个伴,留着一长条暗灰色的影子,不会那么寂寞。
灯烬欲眠时,影也把人抛躲。
也不知道有没有充电,什么时候灯也会灭,暗下来,影子也跟着一道消失。
他歇息够了,继续跳舞。
谈恋爱不如跳舞,那是因为那些说话的人不知道跳舞可以假装自己在谈恋爱,当一份寄托。
然而,一个大跳,竟然看到门外还有影子,不由担心起来:别人没事会待在这里吗?
然后出去悄悄,可能因为太黑了,能够瞧见了只有一根辫子!
闹鬼了不成?还在这种日子闹鬼?
肖诺难得迷信一回,然后恶作剧的心思起来了:既然你要吓我,那我也吓吓你!
于是乎,揪了揪那根长辫子,意料之中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你谁啊你!揪人家辫子作甚?不愧是个变态!南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和你做同事的!”
这一阵尖叫,也是让肖诺醒了,不仅是被震醒的,更是被语言给激醒的。
她说“南南”?这么说是他自己误会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肖诺开始好奇了,完全没有之前恶作剧的心态,而且莫名有些小欢喜:有人可以陪他聊天唠嗑了?
“管你什么事!就是一变态,还揪人家女孩子的辫子!不要脸,哼!”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凌翌晴发泄出来心情好了许多。
“你什么……什么变态?”肖诺还不知道商场那件事,更不知道凌翌晴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
“肖大美人和小晴晴在这里啊!圣 诞节快乐啊!我萩又回来啦!”易芮萩穿着好厚的一身衣服,而且裹着又长又好玩的围巾,中间是一只麋鹿的脑袋,还有配套的手套,全副武装。
“嗯嗯,圣 诞快乐。你们来了?”凌翌晴从刚刚的怒斥肖诺镜头缓过神来,见是易芮萩,高兴地直接冲上去,想要来一个熊抱,然而却扑了个空。
“做什么要抱呢?握个手就行了。”醋坛子慕东乾上线,一时间还真的把易芮萩揽入怀中。
幸好凌翌晴反应快,没有摔跤,就是好奇而哀怨地看着易芮萩,意思是:你旁边那醋坛子谁啊?
“忘了介绍了,我的小可爱,慕东乾。”易芮萩笑嘻嘻地介绍,两颊感觉热气扑面而来,侧过头“吧唧”一下,然后摸摸慕东乾的脑袋,说声,“别闹!”
“谁是你小可爱?”慕东乾故作嫌弃。
“你是我男朋友!”似乎还不够,易芮萩继续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