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阳光和煦!
三只金色的异鸟拉着一辆沉重的古车,停在东南天幕之上,百丈高处,悬空不落,有一片淡淡的云彩将它给托着,异鸟抖动这羽毛,在朝阳之下,反射出金色的光华。
风飞云终于赶回来了,这一夜他赶得好急,但是却前进得好慢,身上的伤口不下二十道,有的地方还在淌血,顺着身体流淌而下,落到鞋面上,踩得地面印上血鞋印。
“红颜为谁笑,芳华何时抛?红尘中,心不老。君不在,人如草。独自莫登高,白发楼峭,待到佳人老,谁为红颜画黛眉?”
那古车之中传来优美的歌声,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古筝,响彻在风中,飘荡在云霞白雾间,让那满山黄雀都为之而跟着鸣叫,交织成一片欢乐的乐章。
这是何等的天音,给人内心深处的宁静,让人忘却一世的烦劳。
风飞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飞落到古车之上,南宫红颜的手指顿时停落在古弦之上,手指在颤抖,美眸在有泪水在打转。
歌声以住,余音未停。她泪眼婆娑的向着风飞云扑来,紧紧的将他抱住,不停的轻声哭泣:“你总算回来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害怕的时候总是只能一个人唱歌,唱着唱着,却更加的害怕,心里空荡荡的,就像那找不到根的浮萍。”
“我走得太急了!”风飞云紧紧的捧着她的秀发,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这世上有一个为你担忧,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我知道的,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在心头想着你,在心头念着你,求那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南宫红颜眼泪不断的落,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口中不停的说着,述说心头的担忧和自责。
“你真求菩萨保佑我了?”风飞云道。
“真求了。”南宫红颜认真的说道。
“那菩萨怎么说?”风飞云打趣道。
“她说……我怎么知道菩萨会怎么说,菩萨那么忙,她哪听得到一个痴怨女儿的心事?”南宫红颜白了风飞云一眼,手指在他的胳膊上轻轻的拧了一下,表示自己对他的不满。
“哎呦!”风飞云惨叫了一声。
南宫红颜顿时慌了,连忙问道:“我拧疼了你?”
“拧在我伤口上了!”风飞云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我……我……”南宫红颜自责的跺着脚,贝齿轻轻的咬着嘴唇,连忙查看风飞云身上的伤痕,心疼不已。
风飞云看着她焦急而模样,就像一只走丢了小鸡的母鸡妈妈,瞪着一双美眸,急得团团转。
“你盯着我看干嘛?”南宫红颜不敢直视风飞云火辣辣的眼睛,不仅脸颊一红,紧紧的低下了头,无穷的羞涩。
“好看!”风飞云笑着说道。
“那你不疼了?”南宫红颜的声音就像蚊子再叫,细小而又轻咦。
风飞云摇了摇头:“不疼了。”
“真不疼了吗?”南宫红颜抬着头,一双比之星辰都美的眼眸,盯着风飞云看,再看他的眼睛,也在看他身上的伤痕,眼中说不出的担忧,如此多的伤,又怎么会不疼?
“你若是能够把刚才的歌,再唱一遍给我听,我想就真不疼了。”风飞云道南宫红颜便又是坐回到了车拦之上,绝美动人的身姿,抱着一张五尺古筝,纤纤玉手轻轻的放在了流彩弦上,这一刻,她又空灵似烟,清澈似水,变得有些超凡脱俗。
不再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儿,是一个动人的古筝凌波仙子。
“红颜为谁笑,芳华何时抛?红尘中,心不老。君不在,人如草。独自莫登高,白发楼峭,待到佳人老,谁为红颜画黛眉……”
风飞云沉醉在乐声之中,身体之中的灵气涌动了出来,坐在她的身畔,开始疗伤,灵气包裹他的全身,在皮肤之上吞吐。
古筝如甘泉,缭绕在耳畔。
古车飞了出去,冲向了天边!
“有人将一枚扳指交到我手中,让我转交给你。”一曲落下,南宫红颜将一枚黑色的扳指给取出,小心翼翼的递给了风飞云。
风飞云将淼鬼扳指接了过来,喜道:“是一个黑脸少年交给你的?”
“是啊!”南宫红颜点了点头。
“他没有为难你吧?”风飞云问道。
“他说你闯过了五关,这枚扳指就该还给你,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南宫红颜肃然的道,转述毕宁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