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Luke收敛了笑意，眼神复杂地看着殷霂，“那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也是认真的？”
殷霂一时被他问住了，竟答不上来。
他和祁赫是什么关系？主奴？恋人？情人？好像没有一个准确的名词能将他们的关系完美概括。
殷霂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沉迷和祁赫当下的关系，有种像走钢丝一样的危险刺激。可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殷霂一时间也有些迷茫。
Luke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叹了口气，“我说，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大家爽完就算了，没必要投入太多的感情。”
殷霂抬起眼看他，慢慢地说：“如果说，我认真了呢？”
“你……”Luke头疼起来，心里大呼造孽。他本不该插手别人的感情的，可他看着殷霂泥足深陷，又有些于心不忍，“你了解祁赫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手里那些生意没你想象中那么干净。更何况，他比你大这么多，跟你玩过的招数都是和别人玩剩下的，你玩得过他吗？这样一头热栽进去值得吗？”
殷霂缓缓攥紧了掌心下的布料，咬着唇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祁赫阅人无数，他有时也会忍不住想，祁赫那些丰富的技巧都是和谁实践出来的，在他之前又有多少人躺在祁赫身下呻吟？
嫉妒噬咬着他的心脏，殷霂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告诉自己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祁赫现在身边的人是他。
可他们现在这样又能维持多久呢？会不会等男人有一天厌倦他了，他也成为过去式了呢？殷霂觉得不安起来，他忽然想，其实祁赫很多时候还是把他当小孩看，纵容着他，而他摸不清祁赫的内心想法。
Luke叹了口气，劝慰道：“没关系的，你还年轻。你现在不还是高中生吗？等你上大学了，男人一抓一大把。”
“但是不要先上床。”Luke不笑的时候看着还有几分严肃，“从肉体开始的关系，往往因为走得太快，在感情上难以善终。”
“可能这也是咱们圈子很难找到人谈真心的原因吧。”他自嘲道。
殷霂沉默了很久，终于艰难地问道：“那祁赫呢？他有跟人认真过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Luke说，“做了这么久的朋友，我们一般很少干涉对方的感情问题。不过据我所知，倒是有一个人跟了他蛮久的。”
“谁？”殷霂立马问道，“多久？”
“算是他收的第一个奴吧，跟了他三年多。”Luke回忆道，“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应该是他上大学那时候。”
“是他同学？”
“对。”Luke说，“不过那个人后来出国了，就再也没见过了。”
“我知道了。”殷霂低垂着眼睛说道。
“别难过了，实在不行你就来找我呗。”Luke眨眨眼睛，又嬉皮笑脸起来，“我和祁赫可不一样，我渣得明明白白，不会让你动真感情的。”
“Luke。”
一个低沉的男声毫无预兆地从身后响起，Luke吓了一跳，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连忙站起来，讪笑着转身道：“你回来了？我就是刚好看到Raine来了，聊了会儿天。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他特意强调只是聊天，没有非分之想。眼见祁赫神情不虞，他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了。
“他跟你说什么？”Luke走了之后，祁赫坐到殷霂身边，揉捏他的后颈。
殷霂不愿透露谈话内容，只道：“没说什么，就随便聊了几句。”
祁赫似乎不太高兴，“我不是说过，少跟他往来吗？”
“抱歉。”殷霂沉默了片刻说，“我会注意的。”
“你怎么了？”注意到他的异样，男人将他搂进怀里哄，“事情有点棘手，所以刚刚电话打得比较久。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有点累了。”殷霂顺从地靠在他胸膛上，“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嗯，没什么事了。”祁赫拦腰抱起他，“累的话，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好。”
殷霂圈住男人的脖子，随着祁赫的走动，他的视线也变得一晃一晃的。他仰头看着男人优美的下颌线，却忍不住分神地想：我该怎样才能看清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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