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起,殷霂没再回过公寓。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殷家,对着父母,他只说有点累,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他父母并没有过多疑问,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解释,让他想在家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殷霂鼻子发酸。他没有告诉祁赫自己回家了,甚至连祁赫给他发的消息,他都没有回。
该结束了吧?
殷霂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
理智上他知道此时和祁赫断了是最好的,可感情上他还在垂死挣扎,舍不得,也说不出那一句分开的话。
像一株枯萎了的玫瑰,殷霂成天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直到那天放学后,男人亲自来学校堵他。
“你怎么来了?”看到祁赫的那一刻,殷霂惊讶地睁大眼睛,疑心自己看错了。
他唾骂自己贱,都这样了,还是会因为男人来找他而感到惊喜。
“上车。”祁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殷霂第一次看到男人这样的神情。在他面前,祁赫总是微笑着的,或温柔,或玩味。不得不说,祁赫冷脸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凶,还有些吓人。
殷霂悄悄后退了一步,“我……我要回家了。”
“我跟你父母说过了。”祁赫耐心告罄,抓过他的手腕,将他塞进车里,“上车。”
“你疯了?你干什么!”这里是学校门口,人来人往,不少人已经在偷偷打量他们了。殷霂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而男人的力度很大,他几乎无法反抗就被人塞上车了。
男人也紧跟着上了车,给殷霂留下一个冷硬的侧脸,“对,我疯了。”
学校离公寓没有多远,车子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殷霂一想到他和别的人在公寓里睡过就恶心得想吐,疯狂挣扎起来,“我不要回去!”
见他不配合,男人也不跟他多废话,无视他的挣扎,直接捂住他的嘴扛起他下车。
“唔!”殷霂发不出声,他趴在男人的肩上,对着男人拳打脚踢。可男人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完全置若罔闻。
眼前渐渐凝结起一层水雾,殷霂没出息地闭紧眼睛。到底他和祁赫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一直到上了楼,祁赫打开门,将殷霂扔到沙发上。
“放开我!”两人独处,殷霂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叫出来,“你这是要强奸吗?”
祁赫松了松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果你是这样想的,也不是不可以。”
他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桎梏住殷霂的双腕,用领带绑起来束缚在头顶上。
以往两人也经常玩束缚py,但殷霂知道这次是不一样的。他扭动着下半身,挣扎道:“你这是在犯罪!”
“对。”祁赫面无表情地脱下他裤子,“那你报警吧。”
屁股一凉,殷霂慌了,双腿不停地踢动,“滚开!你好脏!”
“脏?”男人眯起眼睛,神情覆上了一层阴翳,“你嫌我脏?”
“对!别碰我!我嫌脏!”殷霂不怕死地反抗道。
男人解开裤头,一根粗红的阴茎便直直地弹了出来,他倾身按住殷霂,语气危险:“你当初吃这根鸡巴的时候,怎么不嫌它脏?”
硬杵不由分说地抵上了穴口,殷霂害怕了,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不要……”
摸到他一脸的湿热,男人动作一顿,“你哭什么?”
“你不是有薛宁了吗?还回头找我做什么?”都已经这样了,殷霂索性破罐子破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他就是小心眼,就是在嫉妒。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很丑,他也想像大人一样云淡风轻地说分手,可他到底道行浅薄,无法做到。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再丑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和祁赫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薛宁?跟他有什么关系?”祁赫微微直起身,拧眉道,“卢彦驰告诉你的?”
“我亲眼看见的!”殷霂瞪着他道,“那天晚上,你和他在这里……”
他说不下去了,索性扭过脸去。
祁赫瞬间反应过来,“那天你看到他扶我上楼了?”
殷霂不出声,相当于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