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沿着地平线缓缓下落,雪凝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外面日光暖黄,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了。
昨夜的一幕幕画面涌入脑海,雪凝木然着小脸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腺体被厉疆咬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贴上了纱布。
他撑着身体下床,双脚踩在地上,浑身像被撕裂了一样痛,每走一步都是酷刑,尤其是腿根,太痛了,迈不了大的步子,只能慢慢挪着往前走。
从床上走到浴室,短短的几米路程,走起来却像几百米那么远。
雪凝额上出了细汗,在盥洗台前洗干净脸,侧过头用毛巾擦脸时,猛不丁被墙边全身镜中的自己惊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满身咬痕,胸膛、颈窝、甚至连腿根都没放过。
屁股也有点痛,雪凝轻轻褪下内裤,对着镜子转过身,臀上还留着几个巴掌印。
这哪里是做爱,就像受了场虐待。
“是狗吗,乱啃什么。”雪凝提上内裤,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我是狗你是什么。”门外,厉疆推开浴室的门,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抓着一个牛皮纸袋,看样子是从外面刚回来。
雪凝白了厉疆一眼,没搭理,扯过一旁的浴巾遮住身体,忍着痛腿间的痛,躲开厉疆大步走回到床上。
厉疆跟了上来,坐到床沿,把牛皮纸袋放到他手边,“药,自己涂还是我给你涂。”
雪凝看也没看,直接将牛皮纸袋拎起来丢到床下,嫌弃之意十分明显,药品哗啦啦从袋口落了出来,瓶子滚到厉疆鞋边,使厉疆本就不怎么样的脸色变得更加黑沉。
“别闹脾气。”厉疆烦躁地舔了下后槽牙,“你跟秦天的事,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他是我的alpha,我需要跟你解释什么?”
“他没上过你,没有标记过你,甚至都没有吻过你,我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