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珊把酒杯重重的搁在吧台上,喊道:“楠楠,你又耍我!我生气啦!啊啊啊!”可是谁也没有来安慰她,粉色的液体却溅到了台面上。
朱少明一伸腿跨步挡住王楠的去路,似笑非笑的扭着脖子不语。王楠不理,直接从旁边绕开,朱少明却跟着拦住她。
王楠往左,他就往左;王楠往右,他又往右。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两趟后,王楠不耐烦起来,抬头仇视着他:“你什么意思?报复吗?”
倪菲儿有点没反应过来,木木的看着两人。
上官晴从发愣中回过神,怱忙跑过去,拉住朱少明的袖子急切道:“朱经理!你要干嘛?”
朱少明将她的手往下撸,烦躁道:“上官晴!我找她有话说,你先走开!”
上官晴一听当然不愿走开了,也不管他什么态度,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刚要张口继续说什么,王楠拉她的手把她推到身后,自己则扬头斜着眼对上朱少明的纨绔笑容:“你想和我单独谈谈,来吧?”说完,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这一次,他没有拦着,而是紧跟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那道镶金的大门。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遍,倪菲儿才开口问上官晴:“他俩怎么回事?”
“谁知道,楠楠今天才认识他的啊!能有什么过节,也就是他吓唬我们,喃喃指桑骂槐的说到他了吧?那也不至于那样啊?我不明白。”上官晴一脸无奈道。
越珊凑到倪菲儿肩头,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着道:“我看啊,多半是互相看对眼呗!”
上官晴叱道:“珊珊!你胡说什么呢?他们才见一面就,我可一点不觉得是看对眼,怎么看就是---要出事了!我去,看看-”说了一半人已经冲出了大门。
越珊撅撅嘴,忿忿道:“这两人怎么啦?一会倪大哥来,他们都跑掉,这不是拆台啦?”
倪菲儿喊了一声:“珊珊-”便停住话头,眼神有点犀利的盯住越珊。
越珊翻着白眼嘟嘟道:“别喊我!人都跑光了,还吃个鬼啦!给你哥打电话叫他改个小包间得了。”
“我哥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换什么换!”倪菲儿还是打了电话给倪杰。
倪杰叫等会,在对帐。倪菲儿跟越珊传达了这个意思后,越珊直接将自己埋在了软榻里面,瞪着无辜的大眼,望着天板道:“菲儿,你和我说说,你这杯酒调的是红粉佳人?你怎么调出来,粉的真好诱人!就像-”
倪菲儿忽然来了兴趣,也不去管那三个人弄成什么样子,凑过来并肩靠着越珊半躺着,静静的享受夜幕降临的黄昏。后面是大飘窗,窗帘只有白纱遮住光线,厚重的窗帘都被卡子别在了两边。
暮色在夕阳与晚霞中渐渐沉寂,路旁的绿树、高楼、行人变得模糊不清,当远处地平线吞噬了那半个火球后,整个大地似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紧接着楼宇与空气的间隙里跳出数不清的灯火,将这大地又照耀的如白昼一般。
清晰又亲切地女声在窗下慢悠悠摇摆:“红粉佳人这种酒的颜色应该是鲜红美艳,酒味芳香,入口润滑,适宜四季饮用的。那个调酒师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这个调的显然不成功,你尝尝味道罢!也许味道会好些。”倪菲儿看着越珊小心翼翼的将唇贴上杯口,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答案。
越珊被倪菲儿这么紧盯着,不免紧张起来,最后眼睛一闭,视死如归的往口里倒酒。酒入口刚刚好,微甜,有点辣嘴巴。不过还不算很糟糕就好了。
她抿了一口,又一口,咂咂嘴解释道:“其实味道还不坏,淡淡的甜,但辣味有点多,不能多喝,少少来一点还是可以的。”
倪菲儿见她没有做出不适的表情,松了口气继续卖弄道:“他还说了一个故事,红粉佳人这款酒就是1912年的时候在伦敦上演的一部很火的舞台剧“红粉佳人”中,女主角赫沾尔多恩小姐捧在手中的那款鸡尾酒而命名的。想一想吧,这个名字够浪漫的!”
越珊虽学习不上进,但是关于浪漫的东西一概不拒绝吸纳。认认真真的听着时不时的插嘴:“倪大哥,这个店还是越做越好啦!你说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一周来一次,或者只要是咱们聚会就来这行不行嘛?菲儿,我爱上这里了。”
倪菲儿接口道:“你把我哥真当成冤大头了,还一周来一次呢!你这是想找机会接近我哥对吧?”被带偏话题的倪菲儿犹自不查,她已经脱离了鸡尾酒的话题。
越珊恨恨道:“哼,我这点小心思,你就不要拆穿了啦!”
门这时被推开,涌进好几个男人,倪杰打着头,错他半步的是任泉,后面跟着任柯永,还有一个戴着金斯边眼镜的男人。
康年这个人倪菲儿和越珊觉得陌生,其实康年有和她们打过照面的,可是她们那时候忙着比赛,对这位不起眼的评委早已想不起来了。所以赶紧从软榻上下来,整理衣裙,迎上倪杰和熟识的任泉兄弟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