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有个地方给你洗就不错了,大哥!以后你没事别进去,那屋子闲人免入!”倪杰从衣帽间赤着上身出来,拿了睡衣裤,准备进主卧,听他在叽歪,勾着唇笑着嘲讽。
任泉困得要命,迷迷糊糊的说那不行,那不行!
倪杰泡着池子就想起来,下午接上官晴的电话出门急,那个香袋没带在身上,这会还得回去拿。他匆匆沐浴完毕,穿戴好衣物出门。
任泉睡得不沉,刚进入梦乡,梦到跟越珊腻歪着。就感觉沙发被谁撞了一下,他不耐烦地抬抬眼皮,见倪杰穿戴整齐要出门的样子。就随口问:“大晚上的,穿这样子,不是要勾引人去吧?”
“拿东西!你赶紧去洗,别把沙发弄脏了!”倪杰眼神扫了一下室内,脚步沉稳的走出了门。
任泉半闭着眼嘟嘟囔囔:“你要是去找女人,就别回来了,我放你大假”门合上的刹那,倪杰的滚字带着笑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倪杰是走去办公室的,因为洗了澡,竟不觉得困乏,走在静寂的雪夜反而精神头十足。
这一天倪杰是忙得人仰马翻,接到上官晴那边听不太清楚的求救电话,就有点慌了。他开始猜测是陈国彪没忍住,冲上官晴下了手。便打了自己埋在陈国彪身边的小混混电话,得知陈国彪打算动手却还没计划好。
越珊跟着又连着打了好几通电话进来,都被倪杰掐断了,最后拖进了黑名单里。他那时真的是无心应付越珊,他不知越珊在被他挂了好几通电话,直到最后打不通,气得哭了好久。
倪杰只顾着胡乱猜疑,又听到上官晴喊‘唐蔺’二字,不好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唐蔺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辆车上?倪杰怎么会想到上官晴自己钻进了唐蔺的车里。他带着自己的人火速赶往蠡湖边,叫人分头寻找黄色的轿车。
虽然上官晴给了他一个确切的建筑物,宝界书院,可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他们就耽误了一些时间。直到调查的人传消息说唐蔺那辆车经过改装,可以在湖里潜行,他才在酒店的那条路上等候唐蔺的到来。
倪杰走在月朗星稀的冬夜,午夜过后,寒冬的夜晚更加冷。都说北方比南方冷,因为温度低,有的地方像黑龙江一带,最冷能达到零下二十多度。其实不然,北方的冷和南方的冷有着天差地别。
北方干冷,只要多穿衣服,隔离冷气息,身上就不觉得很冷;而南方是湿冷,那种冷能透进骨髓里,一下子刺穿你的皮肤,让你时时刻刻暖和不起来。所以很多北方人到了南方就受不了这种冬天的阴冷。
倪杰只穿了一件大衣,就这五分钟的路程,刺骨的寒风将倪杰身上热气殆尽。即使平时锻炼的体魄强健,因为刚刚洗了澡毛孔还没有完全闭合,故而他感觉到身体得僵硬。
紧裹着大衣的倪杰加快步伐,很快就进了自己的私人电梯,如果今晚不用那个香囊,怕又是一夜无眠!从电梯转弯的地方走到办公室就是两米的距离。走廊上很黑,却能从两边玻璃墙以及窗子上透过的街灯辨识大物件的位置。
走廊上暗影重重,倪杰已经习惯的走过去,刚到门口,脚下一个趔趄,他赶紧用手撑着墙站稳。心道:这谁放东西在他办公室门口?
随着一声轻呼:“倪杰!”倪杰就被一双软软的手臂从侧面抱住了腰。
“谁!”倪杰低喝一声,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甩开。不是上官晴,味道不对!
对方被甩在地上,忽然大哭起来,空旷的走廊里响起了诡异的声音。只听一个女生连哭带说,断断续续道:“阿杰哥哥--是我...我是珊珊哪..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呜呜,难道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哼嗯--呜呜,我在这等了快八个小时,你知不知道,我晚饭还没吃...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啦,呜---”
倪杰有点傻眼,没想到下午一时情急,把越珊的电话拉进黑名单后忘记放出来了。这个傻妞也不吃饭就在这里傻等,心里就蹿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伸手一把拽起越珊,越珊就势倒进他的怀里。倪杰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有再把她扔下。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覆在门锁上开门。
门开,倪杰关上门,将越珊抱进沙发里,借着外面的光抬手看了看手表,凌晨一点。他垂目看着皮靴的鞋尖,颇有歉意道:“珊珊,你饿吗?我这里没什么吃的。不如我送你回学校,菲儿说你们宿舍里常备零食,你先去垫垫。明早我请你吃早餐好不好!”
越珊声音细着回道:“我不饿,杨助理给我买了这些!”她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展露一个真诚无比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