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朝周边转了转,这时,他才确认那地方就是当年他来乡下体验生活的地方。
顿时,让他说不出的伤感。
他真没料到十多年后,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再也找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在他印象中,那一带地方可是个朝气蓬勃的好地方,有天然的美景,还有善良质朴的人们,更有那门前一条长长的小河。
而此时此景,完全找不出当年的影子了。
他来到温婆婆的家门前,敲了许久的门,里面都没有人应一声,看着早已荒凉的房子,他心里好难过。
那年他离开温婆婆家时,他还许下诺言,说是他以后会回来看她的,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次都没有回来。
如今他真的来了,却不知温婆婆的去向了,更不知她老人家还是否健在。
面周围其他的邻居也没在这里住了。他看不到一个人影。
他好想知道温婆婆现在去哪儿住了。走了很远的路,他才在一户人家的门前看到一个人,向那人打听之后,他才得知温婆婆被他的儿子接到县城里住了。
然后,他又向那人打听这里有没一户姓陈的人家。
那人想了许久才说,他也记不清了,以前在这里有过很多姓氏的住户,也不能确定他指的是哪户人家。
盛夏很是失望地在他小时候玩过的地方走了一圈。走到温婆婆家院子的东侧,他竟然看到了当年的那棵夏至桃树依然还在哪儿。过了这么多年,没有人打理,树杆都生了虫子,并且还有桃胶溢了出来。
既然来了,他还得在这里多找回一点儿年少时的记忆。
在那条河边,他站了许久,也未能找出当年的感觉。
因为还留在这儿的人很少了,河边的杂树,有的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密密麻麻的杂草把路都给堵住了。
他带着满满的失望和惆怅回到家里。
盛爸盛妈看着他阴郁的脸,便知道他白跑了一趟。
盛妈安慰他,“别急,再找人查查当地的户口迁移情况。说不定还能查出一些线索出来。”
盛爸也说:“没有重要线索,想要一下子把人找出来,的确很难。不过,只要语菲她妈肯定那户人家是住在那一带,也不会逃到多远的地方去,应该就住在那一片吧。”
盛夏表示认可他爸的说法。“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盛妈看着他那憔悴的样子,无比心痛。“慢慢来,总会找出来的。我们永远支持你!”
想着爸妈这段时间的全力相助和理解,他感到说不出的愧疚,让他们也跟着操碎了心。
接下来,盛夏又找了熟人帮忙查找当年那个村子迁移的记录情况。
他找的熟人还是很热心地帮他查过了,并告诉他,说是很多乡民已经搬到镇上去住了,让他去镇上问问,看能否问出结果来。
那熟人还说,更有一些人随着子女迁到县城里住了。
就这样,他再次来到那地方,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去到那乡下的村子,而是直接去了镇上。
一个小镇上住了大概有三四百户人家。想要在这众多的住户里面找出他想要的那户人家,真是难于上青天。
再说,他也不可能挨着一家一户地去问。更何况有些住户都没有人在家里。
没办法,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和线索,他都不会妥协,更不会放弃,他要坚持到底。
他找了一些年长的人问了一通,没有他说的相类似的人家。
正当他心灰意冷之时,盛爸点穿他别再这样找下去了。
盛爸托熟人直接带着盛夏去到当地的派处所找了管理户籍的民警,把年龄相当的住户全部搜寻了一遍,也没能找出适合条件的人。
由于年代久远,当年的户口迁移记录都是纸质记录的,保存的也不够完整了。
就这样,盛爸的朋友又帮忙找来了早已离开工作岗位的退休人员,让他们过来协助调查。
翻遍了一屋子的纸质档案记录,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总算是找出来一条相类似的记录。
他们顺着这条记录继续查下去,经过几番比对之后,便确定盛夏想要找的人就是那户姓陈的人家。
盛夏高兴的快要疯掉了。
有了好消息,他还不忘告诉家人。
盛妈把他夸了一番,“还是我家儿子厉害,天底下没有能难倒我儿子的事儿。”
盛爸则提醒他,“盛夏你得好好跟那户人家沟通一下。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回来,我再找人帮忙从中解释几句,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
盛夏眼看希望就在眼前了,也用不着再去麻烦别人。“爸,我应该能够说服他们的,你们不用再操心了。”
当然啦,盛爸也是相信盛夏有这个能力的。只是让他担心的是,一直住在乡下的那些人恐怕很难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
“那行!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保持联系。”
盛夏在镇上的商店里买了很多礼物,去到那户姓陈的人家。
他敲响了人家的门,开门的女人看是个陌生人,立马便把门给关上了。
这可是盛夏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
他才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拒绝。想想,他手里的大客户们,那可是比面前的人家还要尊贵许多,他都想办法拿下了。没理由,他不能说服他们。
他再次敲响了那家人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