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爱热闹,大声叫着:“哟,姑娘你又回来啦!”
婉歌叫了声:“婶婶。”
邻居妇人走过来了。“你爸妈好像出门了呢。”
婉歌“嗯”了一声,“我爸妈都不在家。”
邻居妇人突然想起婉歌跟她交代的事情,心里满是愧疚。“哎呀,姑娘,你上次说的事儿,我没帮你办成呢。”
婉歌早都忘记曾经跟她提过的事儿了。“婶婶,什么事儿呀?”
邻居妇人连忙跟她解释:“上次那个要买你家房子的人又来了,他走的时候,我向他要个电话号码,他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我一直追到路口,他坐上车,直到把车子开走,都没有留个号码给我。唉……你说那有钱人还真是瞧不起咱这穷人呢。”
婉歌这才记起上次顺口跟她说过这事儿,当时,她也没有指望她能帮上忙。
“婶婶,你说那人来过,是啥时候的事儿呀?”
邻居妇人摸着后脑勺沉思了几秒,终于想起来了。
“哦。对啦。有些天了。只是太遗憾了,我追着他说话,他都懒得理我的。”
她一脸仰慕之情。“那人还果真是有钱人,出门开着小轿车,多方便啊!”
婉歌打开门,顾不上跟邻居妇人说话,便冲向杂物间,推开门走进去一看,那角落里的几个纸箱仍然放在那儿,并且,还完好无损。她可真是满心失望。
她从杂物间跑出来,心里满是疑惑。
于是,她又问邻居妇人。
“婶婶,我前几天打电话回家时,我妈还跟我说那人没来我们家。婶婶,是不是你把日子记错了?”
“没,没。”邻居妇人语气坚定地告诉她,“不会错。也错不了的。就是前不久呢。”
婉歌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点头“哦”了一声。
邻居妇人看她心情不太好,还以为她是怀疑自己说了假话。“姑娘你要是不信,等你爸妈回家了,你问问他们吧。”
婉歌微微一笑,“婶婶,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在想,那人来过我们家,我爸妈还没把那些礼品退还给人家。这样,多不好呀。”
“没什么,没什么。”邻居妇人摆着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都是有钱人,送都送出手了,哪还会收回去呀!再说吧,你看人家要啥有啥的,根本就不会在乎那几个盒子什么的。”
邻居妇人说完就回自家去忙了,留下婉歌一个人在家里发愣。
中午,陈家二老从菜地里回来了。
婉歌没等他们坐下歇口气,便质问那人的事儿。“妈,邻居婶婶说那人来过我们家呀,你们怎么还留着人家的礼品呢?事儿都没办成,人家肯定会骂我们家贪财的。”
那女人跟男人对望一眼,拒不承认有这么回事儿。“哪里来过呀!”
那男人也跟着撒谎。“自从他上次走了之后,都很久没来过了。”
婉歌认真地观察着老爸老妈的表情,想想,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问她妈的话,老妈却要去看她老爸,似乎是想征得老爸的同意,才敢回话似的。
“真的没来过吗?别骗我呢。”
那女人点头道:“嗯。是没来过。多大点儿事呀,还用得着瞒你。”
婉歌摇摇头,“可是,邻居婶婶刚刚在我们家里跟我说起过,那人前不久来过我们家。她说想让那人留个电话号码,一直追到路口呢。”
那男人很不屑地哼了一声,“那还是很久的事儿了。别听她瞎嚷嚷的!”
那女人赶忙接过话来。“对。是很久了。”
婉歌不再说什么了。她总感觉老爸老妈有意地回避着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她又进到杂物间去检查那几个纸箱里的礼品。
不看还好,什么事儿都没有。等她仔细一看,她还真发现了问题。纸箱里多出了几个新的礼品盒子。
不用她去多想,很显然,这几个多出来的礼品应该是前不久那人带过来的。
然而,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何他们要跟她说谎。
再细细回想,她家从乡下搬到这小镇上,老爸老妈一直保持着乡下那纯朴的优良传统,从不贪图别人家的小便宜。
话又说回来,她现在工作了,每个月的工资,她都会抽出一部分给爸妈们平时开销用。
假如他们真的是想贪图人家的钱财,那他们也不应该把那堆礼品藏在杂物间啊。换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把那几箱礼品拿到镇上换成现钱了。
越想,心里的疑问就越是多。
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他们不想让她知道,是怕她也跟着担心,才隐瞒情况的。
可是,她又发觉爸妈身体上没有什么毛病,还是跟以前那样能吃能喝,行动方便,还能去菜地里干活。
她特想不通。这小镇上的破旧房子多得是。算起来,也应该有三四百户人家。她家左边有邻居,右边也有邻居。
为何那个要买房子的人偏偏就看上了她家的房子?单凭这一点儿,从道理上分析,还真有点儿说不通。
她才不信那人口中所说的她家的位置风水如何好。要是真这样,人家大不了多给些钱,也不会讲出这个秘密的。
她苦思冥想,却百思不得期解。
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