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微笑着对朱魁说道:“朱小兄弟,这般结果可令你满意。”
“国家混乱,律法无纲,这般当街杀人,却无任何干系,光靠礼法治国终是不妥,严立法规,彻底执行高祖立下杀人者死这一刑罚,才是上策。”朱魁对着一地的尸体,有感说道。
朱魁的话让赵达一愣,本以为对方会呵呵一笑,或者喜极感慨终于可以脱离马元义,重获自由身。突然见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让赵达有些不太适应,转而问道:“现在元义先生退走,显然不会这么快回来寻你,那么可愿让赵某多进几日地主之谊。”
朱魁摇头,他刚刚看了马元义的身手,竟然连江东猛虎孙坚一对一都拿他不下,这般厉害,除非布局围杀,不然这等身手人物想走,孙坚四人是留不下他,自己继续呆在单府,保不准今夜人家就回来,那时就又走不了。
“不了,赵兄几日厚待小子,已经感激不尽,小子还有要事,就不多打扰了。”
“如此,赵某就不多多留了。”赵达也猜出朱魁速走的缘由,对身后下人吆喝一声:“来人,去府上取些黄金来。”
那仆人闻声,去来匆匆,朱魁看着赵达递来的十余锭黄金,苦笑道:“此等黄金与我无用,小子不过草头百姓,拿着这么多钱去换,怕是会惹人嫉,还是算了。”
“哈哈!”赵达笑了一声,便说道:“此事简单。”又对那仆人吩咐了声:“去换一袋细碎的黄金来。”
那仆人再一次应命,兑换细碎黄金,赵达的好意,朱魁想想就接了下来,他知赵达对他比有所图,只是自己猜不到,若是拒绝反倒不美,一切顺其自然,将来若他需要自己帮忙时候,力所能及,帮他一把便是。
“如此多谢赵兄,朱魁就此告辞。”
“一路顺风,为兄就不多送了,这里死了这么多黄巾信众,等候官府来人,还需打发。”
“告辞!”
离开了单府,朱魁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去市集上,雇了辆马车,本来赵达也有意送他马匹,可惜他自己从未骑过,上不得马。
凭着牲畜之力,当天就到了江都县,隔日去往渡口,顺江而上,不过两天时间就回到了那石岗村。
阔别三个月,亲人的思恋,朱魁有些欣喜,有些急迫,更有那淡淡的泪。
“阿爹,阿娘,我回来了。”朱魁一进那熟悉的土墙小院,高声喊道。
出来的却是一布裙少妇,端着木盆,青丝秀发盘在脑后,却是朱魁的嫂嫂李氏,那李氏见朱魁进门,一时间竟然认不出来,半会才回过神来:“是叔叔回来。”
连忙将手里的木盆放下,往屋内喊去:“娘,娘,小叔回来了。”
母子相见,自然一阵寒暄,问长问短的,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可惜这份喜气并没持续多久,就被母亲陈氏一句话打断:“你快去王叔公家看看,他老人家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什么?”朱魁惊的一下,手中的包裹一下拿不稳,掉在了地上,匆匆忙出了家门,朝村西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