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刚买下,许多席案都是旧的,还没来的及更换,更是连下人都还没有,茶水也没法奉上一杯,怠慢之处,赵大哥还请海涵。”朱魁先是一声道着歉,然后指的身边的王承介绍着:“这是我同村兄弟王承,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胜若亲兄弟。”
“阿承,还不见过你赵大哥,昔年,赵大哥对三哥多有帮助。”
王承见赵达穿着上等儒衫,脸色珠圆玉润,显然是半贵族人物,应了一声,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王承见过赵大哥。”…。
赵达双眼一凝,直视王承,那还没成型的脸颊,透着滚滚的火焰,又有戾虎凶相迎面扑来,那头顶更有赤红之光直冲天际,说明其祖上必定荣耀非常。
心中暗思,自己肯定没算错,这王承身带赤虎之相,乃开国帅将之才,刚刚朱魁说二人自小同村长大,如此更可预见这是天命所钟之人,真龙出世,必有虎将护身,自己连番下的决定肯定没错,天意让我遇上年少的他们,这是定数,避无可避,只好委屈那吴贤弟,将他拉下水,二人相互扶持,将来或许可以混了从龙之功。
其实,赵达这三年来一直都有在寻找朱魁的踪迹,可惜三年前朱魁离开的时候,怎么都不肯说自己籍贯信息,故而三年一直都没音讯,哪怕三年前听闻秣陵县外有个孝义的小郎君,他也没注意到,要不是朱魁献说书策于飘香楼,在赵半城的刻意宣扬下,赵半城在广陵郡才再次听闻朱魁的名字,因而准备了一下,即可就赶来了。
王承被赵达这丈母娘看女婿般的神情,盯着好生难受,一旁的朱魁见状,连忙打断解围着:“赵大哥!赵大哥!”
“恩!”的一声,回过神来,“没关系,有没茶水都一样”赵达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完全没有尴尬的神色,只是问道:“朱小兄弟刚刚说什么了?”
“我是在问,赵大哥你时隔三年,突然拜访,不知所谓何事?难道是那元义先生又要找来了,还想逼我做他的弟子?”朱魁试问着,突然间他猜想到,不会今天的截杀是出自太平道之手,若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
邪教组织最难搞定,报复心强,实力强大,信徒遍及四方,就算想躲,也是难上加难。
“哈哈!”赵达大笑两声,随即说道:“元义先生惦记着朱小兄弟这是必然,只是现在定然抽不出身来,这三年,太平道的发展越发的迅猛,元义先生的精力都在中原兖州一带传道,要想得到你的消息,没那么快,或许过个一两年会有信徒记得告知关于你的踪迹。”
收徒毕竟只是私事,马元义身为太平道神使自然更多的精力放在教务上,头一年天天惦记着,于是派人四处打听朱魁的下落,一年后激情渐渐淡了,那些信徒们也懒散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说,三年前孙坚公子与他三家将,当日没能留下元义先生。”
“那是自然,元义先生乃一流剑客,那孙坚若再长十岁,才有可能将马元义一举成擒。”
“那今日,赵大哥前来,到底所谓何事?”朱魁直接问道,其实他一直都很奇怪,心中有个芥蒂,就是赵达无缘无故对他另眼相看,对他那是相当的好,赠钱赠金的。
事有反常,必为妖。
赵达自然察觉到朱魁对他有防备,但这些他都能理解,自然不在意,笑笑的说道:“我想让朱小兄弟与我一起去趟会稽郡,拜访我那吴范贤弟,他这人,朱小兄弟也已经见过了,那日茅亭里我身边的那位。”
“去会稽,拜访那位什么吴范?到底有什么目的?”朱魁心中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