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公元一八二年,汉灵帝光合五年,那秋后的一个夜空下,秣陵城的城头,一个少年一脚横跨,一手持剑指天,心中龙虎汇聚,豪气冲云霄,震明月。
“天下,历史,且让我将你搅得更加风起云涌。”
朱魁一番坚定自己的信念,遥天大喊,一时吸引着附近县兵闻声而来,争先相望。
只见那本锈迹斑斑的轩辕剑,忽然就那么金光闪烁,铜锈纷纷掉落,显现锋利无比的剑身,团团虚影围绕,有山川草木,有兵书战册,无比神异。
不一会,金光、山川草木、兵书战册等等虚影顺着剑柄没入朱魁之身,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县兵们再次睁眼,便见锈剑还是锈剑,朱魁还是朱魁,什么金光、虚影皆是他们眼而已。
一名高家县兵平日与朱魁多有接触,摇了摇头,走出身来,探问道:“小郎君,你还好怎么,刚才。。。”
听到有人叫他,收起那轩辕剑,回过身来,看一众县兵望着自己,明白定是刚才自己大喊,惊动了他们:“无事,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散心,喊喊两句,让心情疏通一番,这就要回去。”
“不是,刚刚那剑,那金光。。。”县兵弱弱的问着。
“什么金光?什么剑?”朱魁不明所以:“哦,这件这锈剑是把春秋古剑,我甚是喜爱,故常带在身边。”
说着就将轩辕剑展示与他们看,却不多做介绍。
县兵们一一上前,认真看了看,有人甚至还摸了摸,发现的确是锈斑,没有什么特别,普普通通的古剑。左右相互看了看,会意的苦笑了想到:“应该是我们这几日值夜班,累的眼了。”
朱魁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县兵们心中狗血的想法,现在事情想通了,明确自己志向,顿觉神清气爽,跟那些县兵们打了招呼就回家继续睡觉去了。
而后来,今夜的县兵们也没有方所见异象当真,仅仅作为平日谈笑之资,言那说书郎如何,神人转世之类的,难道的是,后来天下归一,这市井奇谈却也被记入史册,秣陵这县城的几名兵卒也史上留名。
秣陵城外舵口,现在应该不是什么秘密舵口了,一座占地百多亩山庄拔地而起。
这些时日,朱魁一直多住在这里,甚少回家,倒也避开了不少儿女之事。
今早,周泰和甘宁护送一批生活物资给这里三百护卫和工匠们,他自然也需早早的出庄门迎接。
“见过小郎君。”
“劳烦两位兄弟亲自押送,魁谢过了,且快快随我来。”
朱魁想要收这三百士兵为亲信,当初清点人马留在城外时候,此事高雄乃交予他负责。那时,便留心那些年纪较轻,体力为上之辈。
接下来,朱魁要对他们做的,就是洗脑改造。忠诚是需要长时间来培养的,但前期收心最快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吃好住好,有钱拿。后再以情动之。
而他们付出的只是日日接受朱魁安排的现代化体能训练。
从严白虎那得了大笔横财,是以朱魁并不缺钱建立山庄,不过月许,已经初有规模。
后院,练武场,一占地二十多亩的空旷场地,周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石墩、木墩,还有一些奇形网状设施。
三百护卫光膀赤膊,绕在练武场奔跑着,嘿咻嘿咻叫喊声响彻全场。…。
周泰和甘宁却是山庄建成后,第一次到来,现在看到自己曾经弟兄训练模样,不由一肃,这些往日兄弟怎地就变的如此黝黑。
其中以周泰感觉最甚,前些时日还并肩作战,他们这些往日水上讨生活虽说肤色偏黑,但却没黝黑这程度,连日盯着烈日暴晒。
“小郎君,这般训练,闻所未闻,这场面倒也惊人。”周泰评价道。
“呵呵。”朱魁一指场中训练,说着:“训练成军,岂非往日可比,水寨比斗多行个人武艺,若论行军打仗,其韧性与信念最为重要,这番训练皆是为挑战体能之极限,在精疲力竭时,坚持再坚持,可很好锤炼不屈的精神。”
又俨然一笑:“当然了,真正的强军,劲旅都需要经过血与火的考验,非魁如此款款而谈得来。”
对身后之人吩咐道:“领他们三十息内,在我面前集合。”
“呼呼。”一番人影站定,朱魁满意点了点头,二十七息时间,略有进步。
“弟兄们,辛苦了,你们看周兄弟和甘兄弟亲自给你们送吃的来了。大当家并满意忘记你们,都惦记着你们呐。”
“等会休息一个时辰,尽可到一旁喝酒吃肉。”
这群水匪跟随高雄多年,脑中忠于的还不是他,借高雄名义慢慢潜移默化把脑中效忠对像换成自己。
场上一阵欢呼。
甘宁对着曾经一些弟兄问着:“你们这跑啊跑,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