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袁绍,笑道:“本初,不若就由你给怀明说一番如何?要知如不是他清剿汝南贼寇,你那老家也要受不少麻烦。”
“绍是要给怀明透露。”袁绍放下酒樽,笑着说着:“怀明当知十常侍那群阉宦陷害卢公之事?”
“自然知道,那小黄门左丰索贿不成,诬陷卢公,然朝廷诸公作保,现关押在天牢之中。噢?可是出了什么变故?”听到这里,朱魁也隐约明白要说何事了,但好像与他无关。
“对!怀明可知广宗最新邸报否?”
朱魁摇头表示尚未听说,他连日赶路,一路上消息闭塞。
“日前,皇甫公和朱公战报,言董卓不知兵法,盲目进攻,导致大军溃败,幸得他们二人及时赶到,才未让张角突围而去,后董卓这西凉蛮子,勾结中宫,蛊惑陛下,竟移罪与卢公,说败之罪乃卢公战前虚报军情与他。后才得知,这厮早前本就是阉货张让举荐,蒙骗陛下。”
董卓兵败,这事虽没看到邸报,但也是早已知晓的事实,只是倒现在他还不明白这一切跟提前召自己入京有何关联,有些迟疑地回道:“那冀北的情况如何?可是朝廷需要末将带兵去支援?”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
“非也!”一旁的刘表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樽,缓缓说道:“那日朝堂上,诸公以董卓兵败为由,参奏中常侍张让失查之罪,欲先除宦党之首。而张让复以董卓之言,辩解自己并无失察之罪,乃卢公隐瞒了太平道的实力,其才是真正罪魁祸首,欲斩其头,先杀卢植。”
卢植乃党人核心翘楚,自然不可能推出去顶缸,否则党人必散。
“司徒袁隗引以皇甫嵩朱儁之言,‘固垒息军,以待自亡’卢植之谋,乃上上之策,为卢公开脱,恳请圣上免其罪罚。”
“那陛下可是应与?”
刘表的话,他已经明了,只是十分若卢植无罪,一切都按党人的步子走,那张让不是被诛,历史不会变这么多?那召我进京,该不会是那狗血。
“不然,陛下却说,尔等诸公都有私心,保那卢植,只因党人之故。而让父亦有不对,董卓罪责,亦难论述,不若找个不在朝堂之人,说句公道话。”
随着刘表的话音,朱魁的心越发下沉,脸色瞬间阴沉一下,又恢复如初,不知在场之人是否被注意,装作惶恐道:“末将只是连上朝堂都上不得之人,如何敢妄论大将之罪。”
朱魁的回话,三人显然早已料到,那何进仍旧是笑着个脸,刘表自顾喝着酒看着他,只有袁绍说道:“怀明莫要谦虚,汝之名早入陛下之耳,否则陛下怎么会就点你之名,自恒帝以来,党人与外将本皆一体,如今怀明有机会为党人正名,去除阉宦之首,功在当世啊!”
“他妈的刘宏,狗皇帝,给我出了个这么难的问题,这逼我要站位,不是党人,就是宦官。”朱魁心中臭骂着,只是现在还是得快些想出办法从争斗中脱离。
何进直直看着已经沉默不言的朱魁,心中有软,比较他算是救过自己的父亲,却要把他推到风浪中间去。
今夜的晚宴是袁绍的建议,那日灵帝一言说出,他就找到何进相谋,早早在城门口大布眼线,一定要第一时间控制此人,来打倒十常侍。…。
其实他是外卿与袁绍的党人并非是一路人,只是初任大将军时,手底下无能可用,只得与党人结盟,徐徐发展。
而十常侍与他有切肤之仇,对方拥护的是公子协,非他侄子,所以要保何家富贵,公子辩就是他的依靠。
这时,袁绍见朱魁不说话,想了想,再次开口到:“将军可是还有疑虑,除去中常侍张让这个国之毒瘤,陛下,朝廷诸公都会铭记于心,将来九卿公侯定有将军位置。”
袁绍给画饼倒是很大,九卿也属相之一级,朱魁现在也算个将军,将来若做了九卿,也算是出将入相了。
看着袁绍当着自己面,如此越礼,自个自的给许好处,当他这个主人何在?
但是,他现在还需要借助袁绍的名,袁家的势,招揽更多的人杰,到时再一把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