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槃帝
华翁与九吉再度对弈。
焦石之上。
华翁双目深锁。
此人能够读懂自己的心声，在此人面前自己毫无秘密可言。
必须自己骗过自己……
不！
不用自己骗自己。
自己战胜自己就行了。
这一局对弈，开始下的很快，接着越来越慢……
华翁专心致志，九吉神游天外。
不知不觉……
便到了傍晚。
华翁眉头深锁，心力憔悴。
他看着纠缠的棋局，神魂一分为二，自己与自己做战。
华翁所消耗的心力越来越强……
他白眉颤抖，他须发皆张，他双瞳充满了血丝。
他本执黑子，九吉执白子。
可当黑子落下，他竟然又执白子落下，抢了九吉的棋子。
华翁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抢子的举动。
九吉知道华翁并非有心之举。
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的精神神魂一分为二，自己和自己对抗。
这就是内耗！
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整个世界一旦开始内耗，都将在极短的时间内，油尽灯枯……
噗！
华翁吐出一口老血。
鲜血染红了半边棋桌。
华翁看了看石桌上的天残宫，又看了看静坐在自己对面的九吉，再看了看染血的棋桌……
华翁怔在当场……
良久之后。
华翁笑道：“我输了。”
九吉：“不……你赢了。”
“战胜自己就能赢，你已经战胜了。”九吉留下了乌龟壳，然后化作一道遁光离去。
九吉飞向了海洋的深处……
他要去看看大海的尽头。
十年后……
九吉来到了大海的尽头。
那是另一片大陆。
大陆之上也有人族，他们分为无数个部落互相杀戮……
大陆之上也有独特的生态，更有独特的物种。
九吉继续旅行……
又过了十年。
九吉进入了一片雪域。
在这茫茫雪原之中，有很多的雪狐雪兔，只有极少的雪狼和雪鹰。
冰川之上，狂风呼啸。
九吉任由狂风将他吹拂，如同一片落叶在冰原上漂浮……
他见过璀璨的极光，赤红的天幕。
这方世界还是很大……
迟迟没有降下灾劫，应当是因为势差不够。
如果能够找到新的天地秘境，将其融入自己的仙窍必能形成势差，招来灾劫。
不过在此之前，九吉还需要准备足够的手段应对劫难。
又过了十年……
九吉来到了寒气湖。
通过了寒气湖，九吉来到了苍山。
如今离九吉斩杀萧成平已经超过了50年。
如今苍山非但没有被兽化人占据，反而兴起了很多的人族城镇。
兽化人似乎被消灭了，人族重归繁荣。
北鹿州。
鹿卢峰。
昔年收集打造的炼蛊大祭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九吉跳入祭坛之中。
祭坛里什么都没了。
这祭坛当中有一只宿命蛊，乃是这方天地为了应对梦魇一族，而是诞生的蛊虫。
那蛊虫惊人的强悍，不可磨灭，几乎可以用来当盾牌使用。
宿命蛊是这方天地意志的支点，九吉根本就不敢将它放进自己的仙窍。
只能将其埋进炼蛊大祭坛。
顺其自然……
一开始被九吉附魂的萧吉还每天守在炼蛊大祭坛。
守了三五年，九吉才恍然惊觉这样做不过是庸人自扰。
既然顺其自然，何必又在祭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