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示我因祸得福,当初选择来南京工作也是来对了,冥冥之中,上天仿佛早已安排好,要在这个城市帮我治愈情伤,还要在这里帮我治好沉积在我体内多年的“旧疾”。
这表示我从今往后再也不用为了结石痛得在床上打滚了;这表示我往后不用大杯大杯地给自己灌水了,还可以正常喝水吃饭,可以吃菠菜吃西蓝这些以往医生说容易形成碳酸钙,被强制要求禁食的“健康食物”了。
一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喜极而泣。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他们一直都以为是我的肾不好,断定我的肾天生容易长结石,还说恐怕我这辈子都要靠着做碎石手术来治疗结石了。其实完全就不是那回事啊。
细思极恐,如果我当初真的相信了这个错误的诊断,以为自己没救了,就放弃继续追踪排查,放弃治疗,我这辈子恐怕就真的完蛋了。因为一年又一年,如果经常做碎石手术,我好好的一个肾长此以往就会被冲击波冲得元气大伤,原型尽毁了。
再说说我脖子上的那颗“肿瘤”君吧,现在想想,如果它是恶性的,相信医生反而会对我温和客气,充满怜悯。可能就是因为医生以他多年的行医经验第一判断就是良性的,所以他才会着急掠过我给下一个病患看病,还不忘怼我训我一番。
就这样我又回宿舍默默等了大半个月,才等来医院通知办理住院、准备手术的消息。整个住院和手术的过程,期间的辛酸苦涩也不想再多做螯述了,我想只要结果是好的,便是命运给予我最大的恩赐。
在医院,甲状腺病人蛮多的,根本不稀奇。但像我这样甲状旁腺瘤引发的结石并发病例,其实并不常见,但是医学史上并非没有发生过“先例”,并且还有明确记载。只是因为案例极少,很多小医院从未治疗过像我这样的案例。
院方也因此给予我很多特殊的关照,手术成功后,我还被作为成功案例受邀参加了医院的病患回访学术交流会。
姚主任术后,告诉我妈妈,手术非常成功。当时手术,发现肿瘤挡住了我颈部的血管,他眼疾手快,绕过血管,从血管的空隙处掏出了肿瘤。
说来也神奇,手术后我恢复得特别快也特别好,我的恢复时间比一般的病人更快,而且其他人脖子上术后多少都会留下一些难看的疤痕,我的脖子上却没有落下一丝疤痕。
拆线后,在家休息了一个月,表面的皮肤纹理就完全恢复了正常,妈妈惊讶地说:“姚医生真的是大师,有一双‘妙手’。感谢天主保佑,竟然完全看不出来动过手术的痕迹。”
都说久病成医,这话不假。事后我搜了度娘,认真学习研究了一番自己得过的疾病。“度娘”告诉我甲状腺、甲状旁腺的疾病多数是由人类大喜大悲的情绪因素引发的。
——有研究表示:甲状腺疾病、抑郁症、猝死是北上广白领三大健康杀手。
更值得关注的是,甲状腺疾病和抑郁症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精神因素也是导致甲状腺疾病的罪魁祸首。当有精神因素,例如精神创伤、盛怒等诱因时,体内免疫遭破坏,有关细胞失控,功能变异,在辅助性t淋巴细胞的辅助下分泌大量的甲状腺,刺激免疫球蛋白自身抗体而致病。
那一年我35岁,在经历人生又一场重大疾病后,开始大彻大悟:从25岁到35岁,这十年的光阴里,我经历了两段痛苦悲催,曲折离奇的婚姻,初恋的狂躁症和暴力控制倾向,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疾速消瘦,也曾让我撕心裂肺得痛哭,整夜整夜得失眠。
那时候的我只知道自己短短两三个月便瘦了四五十斤,不知道这巨大的精神创伤已经彻底打败了我的甲状旁腺免疫系统。
细想想,我就是在跟初恋离婚后的第二年,开始第一次发现自己肾内长了一颗小结石,疼得直不起腰。而那鸡蛋般的肿瘤君又岂会在一两年内就长到如此硕大,就如医生判断的那样,想必它也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悄悄在我颈部“生根发芽”。
再到后来经历第二段阴差阳错的婚姻,常年的情感压抑,三年的无性婚姻,丧偶式家庭生活,让我小病大灾不断,甚至付出惨重的代价,加剧了肿瘤君的疯狂生长。
直到我奋力摆脱晦暗婚姻的束缚,独自一人来到南京开始新的工作,新的生活,我人生的春天才真正开始拉开序幕。
这一辈子,没有人能顺风顺水,毫无波澜得安静过完这一生,当你遭遇命运的惊涛骇浪,不要惊慌失措,不要就此趴下,一蹶不振。只要你愿意勇敢站起来,跟命运斗一斗,跟磨难拼一拼,你会发现困难很多,但是方法总比困难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不肯跨越坎的人。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以为自己身强力壮,血气方钢,总是或“难以自抑”或“不加节制”得大喜大悲,总是为排遣苦闷压力不听劝地苦熬夜死熬夜,总是以为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可怕疾病跟自己不可能搭边或者离自己还远着,直到身体向我们拉响了警报,我们才会幡然醒悟,当年我们每一次对身体的透支式挥霍,身体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无一例外得回报给我们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