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课结束,绅正明和着一群孩童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刚刚发生之事走回厢房,很显然,那是陈焕东师傅自己的失误,才发生那场尴尬的一幕。
不过那傅小蛙确实被打得好惨,还被赶出这组,这群孩童都些同情。
“陈师傅竟然会滑倒,确实不应该,真的尴尬极了,如果是我,我都活不下去了!”一个孩童摇摇头道。
“那可不是,真是不应该时出现的失误,唉,一辈子这么长,难免有个摔跌的时候!”
“那小杂役挺惨的,估计要躺个好些日子才能起床!”
“能捡回条命就算不错,还指望别的!”
“那是活该,蠢笨也就罢了,还那么懒,勤快一些或许还能补拙,说不准还真有他一个出赛名额,你看他那杂役的身板确实够强壮的!”一个孩童想着被傅小蛙重摔的日子,除开绅正明,这些人没习过武之前,谁都不是傅小蛙的对手。
“说的也是,像这样了,上课还迟到,该,活该!”
一群孩童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到厢房,那个微肥的孩童推开厢房,顿时愣住,所有人都呆愣下来。
那依然是整整齐齐的被,还有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有整理的时间,傅小蛙绝对不会迟到。
傅小蛙拖着虚弱的身子,推开厢房,他是要回来收拾行李,跟着青云师兄去另一组当学徒。
他走进屋子,顿时是那些孩童赤直直地眼睛,气氛沉闷,通常这个时候,傅小蛙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被赶走,他们会是欢呼雀跃外加在一旁冷嘲热讽。
傅小蛙和那些孩童都没有说话,那些孩童就这样默然的望着傅小蛙离开,傅小蛙的离开,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什么,但他们还是觉得这并不是一件记他们愉悦的事,而这本应该是件愉悦的事。
傅小蛙走了,就这样悄悄地走了,那个他们曾经一起揍过的杂役,他们已经忘了,为什么要一直揍他,是从哪一天开始,从什么原因开始。
但傅小蛙确实走了,这些孩童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个杂役他们经常欺负,也经常辱骂,却从没见过他生气,也没见过他报复,只有每天早上帮他们折好的被子,还有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
傅小蛙真的有那么讨厌吗,他们一直在疑问这个问题,傅小蛙为什么讨厌,他们依然疑惑,但似乎没有任何原因,会让他们满足这个答案。
那个微肥的孩童,来到傅小蛙的床前,这个床的主人,可能永远不会回了,他们再也无法享受到在这屋内揍傅小蛙的快乐,事实上也并没有任何快乐,甚至他们有些人会觉得揍傅小蛙是件挺讨厌的事。
这个一直被他们欺负的傅小蛙,一直都不讨厌他们,不恨他们吗,他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实,想想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会恨之入骨。
微肥的孩童,躬下身来,捡起床上放着的一包东西,静静地躺在床头,那么醒目,那么显眼,那绝对不是遗留,不可能会有人把这么注目的东西落下。
孩童们都聚集过来,疑惑地望着那床上静静留着的一包东西,他们相互而望,在猜疑的各种可能,或许是傅小蛙离开前最后的愤怒倾泄,或许是傅小蛙积累了长久以来的愤怒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