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日头已完全感受不到白日的热浪,西斜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大漠的夜还是很凉,祁映己递了件狐裘给梁澈,自己也穿了件,带上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指挥士兵安营扎帐,插上火把。
梁澈坐在火堆旁,跳跃的火光映在了他平静安和的脸庞上,低垂的视线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他抬眼,看了眼统筹全局的祁映己帮忙打了木桩进沙地里,顶着满头银河,拿了随行干粮过来:“陛下,凑合填填肚子,明日再赶一上午的路就能到城镇了,到时候就能吃的好些。”
梁澈并不挑食,接过后便就着水壶的水吃了起来,一手不时用木棍扒下火堆里的柴火:“祁镜。”
祁映己正啃着干粮,闻言抬头:“陛下?”
“偶尔这样也不错。”梁澈望向了四散分开站岗的将士们,又抬头看看星星,“……朕确实应该多出来走走,宫中太闷了。”
祁映己:“啊……陛下,那您得多注意安全,等末将下次回京替您重新操练一下宫中的禁卫军,以后出门带着更安全。”
梁澈扫他一眼:“朕以为你会出口阻止。”
祁映己挠头:“末将阻止也没什么用啊。陛下圣意难测,您既然说要出来走走,天子一言九鼎,而且您一定会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事宜再出发,末将相信您的。”
梁澈的眉目被光热染上了些暖意,看着像带了些笑似的:“怪不得梁闲会在母后面前说喜欢你。祁镜,你很优秀。”
祁映己震惊,干粮都不吃了,愣了半晌,才从太后她老人家知道梁闲和自己厮混的慌神中抽离出来,怔怔地道:“谢……谢陛下抬爱,陛下过誉了……”
“不算过誉。”梁澈道,“你的才能是不是后无来者朕不清楚,但绝对是前无古人。祁镜,你是不可复制和替代的,是战场上千百年间出现过的唯一的天纵奇才。没人能比得上你。”
梁澈起身回营帐,拍了下祁映己的肩膀:“你确实是朕最忠心锋利的利刃,别妄自菲薄了。”
将梁澈安全送达乌牙这些年建得越发规整的皇城内的行宫中,谢飞絮并没有出现。
祁映己把装有果子的包袱递给梁澈,和代为出面的扎达交涉后,自己本应也该留在乌牙保护陛下,还是梁澈让他不用跟着自己,先回边关去。
梁澈对外人仍旧带着成府深不可测的威压,扎达本能不想和平朝皇帝多待,把人带去了谢飞絮交代的地方,赶紧快步离开了。
乌牙的行宫不大,但极有地域特色,平铺直白、规划森严,梁澈几乎不用多找,便在处理公务的规划宫殿看到了谢飞絮。
谢飞絮面部的线条柔和不少,少了原先的锋利,整个人穿着乌牙族惯有的厚重服饰,倒看不太出来肚子。
见梁澈过来,谢飞絮让左右下去,将毛笔放置在笔搁上,起身时扶着肚子,还没站起来,就被梁澈搀上了:“坐吧。”
“……哦。”谢飞絮又坐了回去。
他现在行动越来越不便了,起个身走个路都要喘半天,总觉得肚子的下坠让他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的身孕是怪谁,刚才心情还挺平和的谢飞絮恼怒地盯着梁澈,瓮声瓮气地问他:“你怎么来乌牙了?”
梁澈莫名被瞪不明就里,却还是依旧耐心,连自称都不用了:“你快足月了,我来陪你。”
“宫中事务呢?”
“交由梁闲处理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可能要待许久。”梁澈揉捏着谢飞絮的耳垂,目光专注而温柔,“首领别嫌我就好。”
谢飞絮被哄得有些开心,想笑却憋住了,只是低着头,微抿的双唇上翘了些弧度。
梁澈这辈子没伺候过人,但他想亲力亲为伺候谢飞絮的日常饮食,竟然也学得很快。
沐浴的地方是处行宫内挖出的温泉眼,但谢飞絮有孕在身,不能泡。梁澈帮他脱去衣物,扶着他在泉边蒸腾的热气中坐下,拿温水浇了浇身体。
谢飞絮的肚子大了一圈,身体的皮肤却要更为细腻光滑,在一片雾气中也白皙的惹眼。
梁澈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伸手摸向了他的锁骨,慢慢下滑至有些肿胀的乳首处……软的,和以前的肌肉不一样的软嫩绵滑。背部明显的肌肉线条也少了棱角,大腿捏起来柔嫩多肉,不知道臀瓣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手感。
“惊柳。”
谢飞絮转头看他,却被突然凑近的人虚化了视线,下一刻,双唇便被两片温热的嘴唇堵上了。
凸起的肚子阻挡在了两人之间,梁澈一手轻轻抚在他的肚皮上,安抚似的来回摩挲,掌心处忽然跳动一下。
谢飞絮想低头看肚子,被梁澈强硬地扣着后脑勺,指尖在他的脊椎处轻轻滑下,瞬间让他酥麻地软了身子,垂在腿间沉甸甸的性器却有了抬头的趋势。
梁澈喂了他个果子,清凉酸甜,接吻都是清新的果香。
谢飞絮咽下后才轻喘几声:“你去买得吗?”
“……”梁澈顿了一下,“不是,是祁镜给我的,让我带来给你开开胃。”
谢飞絮没来得及说什么,口中又被推进了一颗果子,只匆匆咬出了汁水,梁澈的舌便勾着他的卷走了这颗果子,自己嚼碎咽了下去,笑了笑:“惊柳嘴里的很甜。”
梁澈把人擦干稳稳抱起来,去了温泉旁宫殿的卧房内,将人放了上去侧躺着,自己紧贴在他身后也躺了上去,将自己早就坚硬起来的性器插进了他的两腿中央,打了下谢飞絮的屁股:“夹紧。”
谢飞絮现在敏感的受不得刺激,臀部的刺痛让他挺立的性器顶端溢出了透明的液体,湿了梁澈一手,整个人都随着梁澈来回的抽插轻轻摆动,忽然磨过后穴的位置,谢飞絮浑身一抖,缩在了梁澈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