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脚气,口唇炎
余男的一场被活埋的戏令人印象十分深刻。
马禹东在现场也是如此,他一边扬土,一边在仔细观察着她,但凡她哪有不适就立刻把她救出来。
但余男没有吭一声。
就那么默默等待,直至最后一抹光亮被掩盖住。
虽然在拍摄这场戏的时候,导演宁昊还亲自上阵示范被活埋,但男女本来就不同。
余男在里面最多坚持40秒,然后就必须挖出来透气。
断断续续拍了一上午,监视器里总算够宁昊所需要的时长了,连忙让人把余男挖出来,宁昊甚至亲自奉一杯水过来,“辛苦了!”
余男从土里爬出来,脸上都是灰,但笑得很开心,“是我把拍摄条件想象得过于美好,我以为上面还有隔一层木板。”
拍摄的时候,余男手被捆着,嘴也被胶带捂上,叫也叫不出来,整个脸都被土埋住,而且土压的太实,徐光头一下子甚至没能把她拽出来。
马禹东在她休息时,也凑过来问她感觉怎么样?
余男坦言,“当时真的很害怕,但幸好拍摄的效果非常好,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帮我把水拿过来。”
马禹东把水给她,待她喝完,缓过来神儿后继续问:“有个问题一直压在我心里很长时间了。”
余男笑了,“你不是一直有话直说嘛。”
人家都大方了,马禹东也没有在墨迹,“你为啥会加入这部戏啊?伱看你,在这部戏之前就已经斩获了金熊奖,夺得华语电影传媒大奖、芝加哥国际电影节和迦太基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最佳女演员’奖项。”
“又在漂亮国芝加哥电影节评委,成为第一位华人女评委,你已经有如此成就了,何必还过来受这个罪呢?”
况且,余男所饰演的这个角色,表面看起来是一个很可笑、滑稽的女生,颇有几分喜感。
这并不符合一个如此成就演员的身份。
但在余男看来,其实这个角色非常有个性,也很有自己的主意。
余男说:“当时宁昊导演找我的时候说,希望这个人物能有一些光彩,不流于常规。”
“我过去演过的基本上都是表里如一的角色,但这个角色完全不是,所以非常打动我。”
而且在她看来,宁昊是一个特别在乎自己的电影和自己的演员的导演。
宁昊虽然不是老首都人,可是他身上具备老首都人的拧巴劲。
他的这种拧巴,的确能成就演员。
其实余男当初在加入这个剧组时,她是骄傲地。
她有一些表演经验和优势。
但在《无人区》剧组里却全部被宁昊拿掉,又或者被黄博等人所掩盖。
余男并不是笨蛋,她发现这个剧组的好多演员都是非常有天赋,很多人都不比她差,无非就是她出名比较早罢了。
这让余男很早便撤掉了高高在上的想法,和这群人混到一起去了。
马禹东就像一名记者一样,提出了提后一个问题,“这段时间开心吗?”
余男愣了下,随后略厚的唇瓣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这是我前半生中,碰到过的最快乐的一个剧组了。”
“我很高兴能遇见你们。”
马禹东向车里走去,宽厚的背影摆了摆手。
宁昊在一旁装作搬弄机器,实则脸上的笑容是掩盖不了的。
同样的,还有徐光头、杨老爷子等。
累是真累,可确实很开心!
宁昊拍拍爪子,拿起对讲机:“快点下一场了,还有几场戏,拍完大家就解放了!”
芜湖!
镜头一转。
恢复良知的徐光头,利用马禹东和收鹰的不信任,成功诱发了两方的火拼。
而他则趁机将余男救出来。
两人正要逃跑,但他们的背景板却是马禹东技高一筹,将那两人给灭了口,虽然他肩膀上也被开了道口。
鲜血直流,亦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不顾疼痛,拿枪对着徐光头就是一枪。
徐光头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拎着鹰隼,带着余男向前跑。
他以为将门锁起来了,对方至少要费一定时间,但没想到马禹东却非常的畜生。
他直接开着那辆皮卡,将土墙撞出一个洞来,夹携着夹漫天灰尘。
车里的马禹东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凶神恶鬼。
徐光头利用自己的智慧躲过了这一冲撞,但他却发现身上早已血流成河。
原来那一枪,他并没有躲过去,而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土枪这玩意儿就是散弹,穿透力或许没有枪那么狠,但波及面极大。
几乎打中了,不尽快治疗就会流血而亡。
刚才肾上腺素帮助了他,但此刻徐光头直接跪倒在地。
马禹东调转车头就要将两人碾死,却没发现左侧开来了一辆大货车。
大货车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撞死他。
直接将他撞到墙上,开出了十几米,直到推不动为止。
是考研二人组中的弟弟。
在影片开始,考研二人组也算是恶人的一种。
但就也如同徐光头一样,在后期恢复了一丝良知,变成了好人。
这和开枪打死他的马禹东,形成了强烈对比。
马禹东就像难缠的恶鬼般,对着他们死缠烂打。
徐光头为了吸引注意力,将两只鹰隼放飞天回天空,又将那箱子钱往火堆里扔,不断再说:放了她。
马禹东来到他面前,掀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伤势,他已心中有数,“为啥呢?你没有死,跑回来做啥呢?是为了她吗?”
徐光头此时因为流血过多,已经没有了力气,斜靠在石头上,“你不会明白的,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又不是人…”
此时,他已经看透了生死,嘴角含着淡笑。
马禹东认真的看着他,“你是吃素的,我是吃肉的,你应该看着她死。”
马禹东拖着那条钉着钢架的腿,一步一步挪向大火车,又将徐光头带上了副驾驶。
径直驾驶着大货车,对着余男冲撞。
望着这一切,徐光头却想起了一个故事:
一片森林有两只猴子,猴子都想吃树上的桃子,但在它们吃桃子的时候,可能就会凶悍的老虎攻击成为虎口之食。
所以两只猴子决定合作,一只上树摘桃,一只地下放哨,树上的保证要给树下的一半的桃子,树下的保证不擅离职守为树上的放好风。
这让两只猴子都不能自私,必须为对方着想,后来两只猴子变成了猴群,而猴群成为了人群。
刚开始他还不明白这个故事,可是他现在懂了。
此刻,他已经从猴子变成了人,而有些人终其一生也只是猴子,理解不了人的品性。
徐光头看着马禹东,“你知道么,人与猴的区别就是,人会用火。”
那个贯穿整部戏的打火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