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了百坳之外,魂之谷境内的另外的两个门派分别为无双派和圣火派,他们与仙之都境内的空灵派,仙剑派,还有上仙堂的三派门人已经先后来到了金龙教第二阶梯的正殿之外。印贤真人携同业字辈的三位弟子在正殿外的迎客台迎接各派掌门。
印贤真人拱手致礼道:“各位掌门大驾光临,实令本教蓬荜生辉,双绝大会定于明日辰时,诸位或可入厅品茶,亦可在正院中随意游玩,但是后山乃本教禁地,切不可妄入,还望各位理解海涵。”
空灵派二堂主逐风散人走了出来,拱手道:“真人客气了,我等能来参加此盛会也是不胜荣幸。”
印贤真人一看是逐风散人,费解道:“尊驾是空灵派的二堂主,逐风散人,未知灵光道人因何……”
逐风散人不待印贤真人说完便开口道:“师兄早在数日前已前往空灵天界,故此不能前来,怎么?难道身为二堂主的我不配参加双绝大会?”
印贤真人笑道:“散人说哪里话,只是很久未见灵光道人,故此一问,散人不要多心,稍后门下弟子会安排好各位的住处,请各位随意,自便。”
等到各门派的人散去之后,业道凑到印贤真人身旁,低语道:“师父,方才明玄来报,说是后山的动静比以往要大得多――”
印贤真人一听,面露惊异之色,业道又言:“会不会是……”
印贤真人皱眉深思,其实他心中已然有了不祥之感,今日又听业道这么一说,更是惴惴不安,但是他不想将那件事就此暴露,因此他故作无事地摇了摇头,道:“也许是那两头畜牲打斗的动静太大了,派人注意那里的一切动向,如有异常即刻来报。”
业道应声而去,印贤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平复了心中的诧异,才朝不远处正在向其他弟子交待事务的业真喊了一声:“业真,你来一下。”
业真应声而来:
“师叔,有何吩咐?”
“业真啊,陪我去亭子里坐一坐。”
“师叔,现在只差灵之峰的三派门人未到,大会在即,需要交待的事太多,哪里有时间闲坐。”
“灵之峰的人估计要等到傍晚时分才到,你先随我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印贤真人与业真来到亭内,待奉茶的弟子离去后,印贤真人才道:“业真,金龙教创教至今已有万年之久,这百年一次的双绝大会想必你也经历了不下十数次,说是借此机会选拔人才,以备接任新任教主。但是为何近千年来掌教却一直仍是你的师父呢?”
业真对印贤真人的话甚感莫名,他心中暗想:师叔为何有此一问?难道他真的觊觎教主之位?师父在闭关前曾有言在先,要将掌教之位传于师叔,而师叔却当场拒绝,只以代掌教的身份暂理教中事务,师叔的话似乎另有玄机,实在令人莫名之至……
业真没有立即开口,只是茫然地看了印贤真人一眼,又将眼神转移到别处,神情若有所思。
印贤真人也看出了业真的茫然之色,他又道:“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双绝大会出了问题――”
业真一听,脸上虽呈现出惊愕之色,但是心中已然料到:定然和玄天纲记不翼而飞有关……
想到这,业真故作茫然地问道:“师叔,您的意思是?”
印贤真人左顾右盼之后,又道:“玄天纲记被明智盗走,此事教中上下人尽皆知,但是史魂残页也在教主闭关之前不翼而飞了,所以…教主就永远是教主了……”
什么?史魂残页也不见了?
印贤真人的话让业真骇然一惊,但是令业真更为诧异的是印贤真人最后所说的一句话,他眉头微微一皱,直视着印贤真人,莫名问道:“师叔,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掌门师兄已然贵为一教之主,自然不会监守自盗,但是…史魂残页不翼而飞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不过,此事目前你知我知,就连业嗔和业道都不知道。所以……”
印贤真人的话让业真甚为反感,他心中暗想:师叔这么说,明明就是在暗示师父监守自盗,但是他为什么只跟我一人提及此事?难道,他是在试探我?试探我是否知道史魂残页的秘密?或者,他知道了那日跟踪他的人就是我?无论如何,他如此含沙射影,必有阴谋……
想到这,业真不待印贤真人说完,便陡然开口,他故意撇开史魂残页的事,只是断章取义的提到了明智的问题,他道:“师叔,说明智盗走玄天纲记,证据根本不足,如今他已被逐出教门,大师兄马上就要回来了,该如何跟他交待呢?”
业嗔突然出现在业真身后,接言道:“如何交待?教不严,师之惰。何况,焉知不是他在背后教唆,若不看他有重任在身,又有不在场的证据,恐怕他也难逃干系吧?”
业真一听,气得脸都绿了,他正要争辩,业嗔又冷言道:“师弟,我有要事向代掌教禀报,如果师弟没事,请回避一下。”
印贤真人冷观业真的反应,心中暗想:业真虽然是业字辈最小的,却是掌教师兄继业善之后最得意的弟子,看他此刻的反应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内情?
业真见印贤真人没有再说什么,便拱手告退,刚走两步,转过身来又道:“师叔是不是想问师父入关之前跟我说了些什么?”
业真此话一出,让印贤真人一脸茫然,尽管他正有此意,但心中暗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也想试探我?
印贤真人只是“啊”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业真双唇微抿了一下,道:“师父入关之前只说了四个字,除此之外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噢?那四个字?”印贤真人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