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见她这傻乎乎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没有听明白,又补充道,“还有一回国公爷买了一把宝剑送给暄儿,他沉着脸说不要,结果趁着他爹去官署的工夫,又偷偷将那剑拿出来把玩,爱不释手的。”
“母亲,”赵霜眨着长睫,疑惑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
“咳咳!”李氏一手握拳轻咳了两声,端正坐好,缓缓开口道,“我就是想说,暄儿他是个羞涩的孩子,喜欢什么都不好意思说。所以他说不要,未必就是真的不要。”
前几日杨暄特意跑来国公府,跟两位老人长篇大论说了一通,将两人都给说懵了,最后才说不要再给他送女人了,他也不想要什么侧妃。
杨令和李氏面面相觑,这十几年来给儿子送女人,他从来都不会说一个“不”字,怎么长公主一醒来就不一样了?
杨令琢磨着可能还是儿子的身体虚弱,力不从心。
李氏想的却是,可能儿子还是慑于长公主的压力,怕惹的长公主不悦。
“您的意思是……”赵霜挠了挠头,还是觉得十分为难,“您是说他口是心非,嘴里说不要,其实很想要?”
“对对,母亲就是这个意思!”李氏兴奋地点头,心想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
“母亲,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干这事了,王爷他是真恼了我,”赵霜耷拉着脑袋,“要说,您自己跟他说去。”
她自己也觉得每次给杨暄物色姬妾的时候心里特别扭,又酸又痒,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每次听见他说“不要”时才会松一口气。
自己又不是个媒婆,干嘛老是做这种事?
“霜儿,也不是母亲不通情达理,你醒过来一年时间也不短了,可是始终……也怀不上,”李氏又给她添了些茶,推了一叠茶点过去,“我与你父亲,都已经年近七旬,不过是想早些抱上孙子,没有恶意的。那些女人你不喜欢,等生完孩子,将来处置了也不要紧。”
常听丫鬟们说李氏年轻时心狠手辣,手段颇多,赵霜与她相处久了渐渐生出同感。
李氏倒不是一个很坏的婆母,只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赵霜头一回见她,就知道这老太太身上孽障缠身。
“这事儿,您跟我说没用,”赵霜没有接茶盏,冷着脸道,“得跟王爷说才有用。”
“是,是,母亲有空再和暄儿说说,”李氏见她不接茶,面上有些尴尬,扯开话题,“对了,前几日我听鸿鹄说,她与永昌候的婚期定了,我想着……择一日请侯爷和鸿鹄到国公府一叙,到时候,你与暄儿也一起来吧?”
“母亲,那个鸿鹄……您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赵霜抬眸看了一眼李氏,见她面露疑惑,也不好怎么解释,“还有那个永昌候,短短时日从一个小小的队正爬上了内阁大学士的位子,绝不简单。”
“上京人都说,侯爷他温文尔雅,是位翩翩君子……”李氏不以为然地垂头饮了一口茶,“鸿鹄这姑娘……乖巧懂礼貌,我看了也欢喜。”
“母亲,那个永昌候曾经来拜访过王爷,王爷不喜欢,只给了一个东大营队正的闲职,”赵霜蹙眉道,“此人野心勃勃,肯定对王爷怀恨在心呢,母亲不可不防啊。”
今天磨了半天,竟然只磨了三千字出来,幸好有存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