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皆一头雾水。
“还愣着干什么,一个个都活腻歪了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要是再敢在我眼皮底下作祟,我就让他这辈子别想做人!”上官靖羽拂袖,冷然转身朝着外头行去。
素颜瞪大了眸子,以手肘推了一下芙蕖,“阿靖发怒的样子,跟她爹几乎一模一样,简直不怒自威!”
芙蕖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说话。
上官靖羽带着一众家丁去了杏阁,这一路上的阵势,惊了全府上下。但她好似就要这般大张旗鼓,丝毫没有收敛。
便是暮雨见着她这架势,也跟着愣了一愣。
厅内,暮雨蹙眉,“阿靖这是怎么了?怎的一个个像干仗一样?我可没有惹你,你莫要胡来。”
“你是没有惹我,但你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难道还不许我过来问一问?”她说的是问一问,但这架势哪里是问一问,分明是兴师问罪。
暮雨一怔,“谁的手脚不干净?这是怎么回事?”
“芙蕖,把东西给六姨娘看看。”上官靖羽冷然坐定。
空荡荡的簪盒,什么都没有。暮雨也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只能赔笑道,“什么都没有,看什么?”
“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但不代表以前没有。六姨娘不觉得少了点什么?”簪盒嘛,自然放的是簪子。簪盒空了,那么簪子去哪儿了?
暮雨陡然回过神,死死盯着上官靖羽的脸,“你是说我的人偷了你簪子?”
“这可是当年尚书夫人所赠,虽说我平日不怎么佩戴,但到底是他人相赠。所谓情义不可废,丢了簪子事小,哪日传出去,岂非打了尚书夫人的脸,也打了丞相府的脸,更打了我的脸!”她眸色素冷。
“是谁?”暮雨环顾自己的奴才。
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地,谁都不敢说话。唯独一侧墙角处跪着的黄衣丫头,低头间偷偷瞥了芙蕖一眼,似乎有所领悟。
“碧儿,给我出来!”上官靖羽冷喝。
没人回答,却让暮雨身子一震,骇然明白她是来找碧儿的。
可这架势……怕是整个丞相府都会惊动!
众目睽睽,暮雨觉得心里发虚,但还是勉力笑道,“碧儿这丫头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但我保证,碧儿生性温和,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拿都拿了,还说什么生性温和。”上官靖羽冷笑,“素颜,芙蕖,去碧儿的房间搜一搜。”
素颜这才明白上官靖羽的意思,二话不说跟着芙蕖朝外头走去。
暮雨忙道,“小蝶、苏月,你们也跟过去看看。”
一黄衣一蓝衣两个丫鬟随即起身,走出厅。
“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如果我错怪了碧儿,我就三跪九叩从杏阁滚出去。但如果被我找到了簪子,还请六姨娘给我个交代,把碧儿交出来。”
暮雨面色一紧,不敢直视上官靖羽凌厉的眸子,却是有些无奈的苦笑,“阿靖你这又是何苦,丢了簪子,我与你寻一寻就是,何必劳师动众。你不是还在静养吗,如此大动肝火,怕是……”
“这就要怪六姨娘教出来的好奴才!”她压根不给暮雨辩驳的机会,“六姨娘还是安心等着吧!很快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