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后,忠义狗把那些个狐狸崽子,都送到当地政府,此地的案情也就基本了解了。
虽说是什么事都没办成,可魔鬼还是大加赞赏了几个手下一番。特别是对“大爪子”与刺猬精两个,更是没死没活地夸,那话就像是沾了水的刮刀,把两个全身上下都熟的舒舒服服的,毛都快要没了。
魔鬼同时了解到,大华的手下把他孩子盯得挺紧,大多都展不开手脚,伸不开腰地憋了巴屈地活着。怒不可遏地心想,孩子们已经不在大面上明来明往地大搞特稿了,可在这隐蔽地自我划定的范围内,你也不允许啊。要是在狭小的空间里,连一点点狭小的自由都没有了,那还怎么能够活下去呢?真是我往后退一步,你就往前钉一步地,这都退到墙角了,你也不肯放过。看来,不跳墙、不上树那是不行了。若要是总这样下去,尾巴夹得时间过长,退化了失去了原有的功能怎么办?那还是他到处风光吃肉的孩子吗?就算姑且着还是,可本身原始所特有的东西,都被抟弄得圆圆光光地像个玻璃球子了,再要恢复起码的本性可就难了。渐渐地就会从狼退化成狗,变成了耶和华孩子的信徒了。
魔鬼又是风,又是雾地四下走了一圈,见当年被他胳弄得不知都跑到何处的鬼头们,全都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家乡,这下他又有可以利用的人手了。他先去拜访了虫魔,鬼头脸上甜蜜蜜、迎来送往热情情地还把他当成稀客了。高米尔眨着闪着光的小狐狸眼睛,上下望了蝗虫精几眼:“那年妹子被耶和华的孩子打伤,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他友好着很是关心地问。
妖女见这么多年了,高米尔还记得此事,真是有情有义啊,便心怒放地回道:“谢谢道友挂念,早都好利索了,没落下别的什么病根。”回头友好性地回问了高米尔一句:“道友身体还好吧?”
魔鬼打着哈哈,一脸淫笑地回:“好,好着哪!”并用拳头把自己瘦弱的胸脯敲得“哐哐”响,给蝗虫精看。
妖女深知其意,笑眯眯瞧了瞧高米尔,还下意识斜着溜了一眼他的卡巴裆。心想,那玩意同时侍候了众多的女人,肯定有不同凡响的独到之处,有机会非得好好地领教一下不可。
有了妖女的这种眼神,有了她的那种会意的笑容,高米尔心里亮了不少,觉得有戏了。像他这样的老狐狸,从别人的一举一动中,或是一颦一笑当中,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当中,都可以揣测和窥探到对方的心里来。他不急于和蝗虫精搭讪了,转身望着虫鬼,却也是关心妖女的言词:“妹妹先前受伤的仇可了清了?”还不忘捎带上鬼头的事,“道友家族的仇恨也都清算了?”
虫鬼见问,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自从那年妹妹被那小子打伤后,我也曾寻过几回仇,但终因力量单薄,想来也是一种遗憾!”
魔鬼把本来就长的脖子,努力地抻了抻,小脑袋一摇晃,嘴里吧嗒出响来,尖溜溜地埋怨道:“那你就毫无作为地迷瞪了这么多年?你作为一个有最起码血性的男人,作为一个女人可以依靠的大树,你的尊严都跑到哪去了?你这把大伞又是怎么撑的?这让其他道友怎么看呢?这让蝗妹妹怎么想啊?”他反倒怒气冲冲地盘问起虫魔来了。
只是三句两句的言语,不过是送个一点实际没有的空嘴人情,就彻底把鬼头搞得不很是男人地蔫了,就把妖女搞得醉醉眯眯地摇摇晃晃了。
见鬼头低头耷脑地不做声,高米尔便进一步地撺连:“一个人肯定势单力孤了,为什么不去联合其他道友呢?只要你一出头,说不准这个仇早就得报了啊!”
虫鬼把头一摇,身子也随着颤颤巍巍地抖起来,像站立不稳的样子。很是无奈地连着吧嗒了好几下嘴:“我当时是想联合其他道友来着,只是谁也找不到了,真是到求他们的时候,一个都指不上啊!”他哪里知道,那些个鬼头,到后来连高米尔也都找不到了。否则,他还会消停啊,不作个天翻地覆能够轻易罢手吗?
魔鬼马上又把胸脯拍得“哐哐”响起来:“不管别人怎么样,最起码还有我啊,你为啥就不去找我呢?”
话语虽然不多,但它暖人心啊,虫鬼很是感激,深深被触动地嘎巴了好几下嘴,半晌才说道:“可后来我也没地方去找你了,只是与瘟道友联手闹了两次,结果差一点没回不来。”他眉飞色舞起来,“不过呢,近来我琢磨了一下,不必要大舍身子去冒那个风险,便可以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魔鬼不解其意,睁着带有无数疑问的黄黄的小狐狸眼睛,盯着虫魔想寻求答案。
虫鬼勉强笑了笑:“最近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但也为时不晚。那就是,让瘟道友放一种有传染性的疫虫,把那些个鸟族全都杀死。我们对付不了耶和华孩子那小子,可还是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的。想它是我虫族的天敌,也是那小子他们的帮凶,若是先把其处理没了,看到时候他们如何来应对我发起的虫灾?”
鬼头的这个想法,给了高米尔一个闪着光芒地具有战略意义的新启发,亮亮的小眼睛把心情照得喜滋滋地忙补充道:“耶和华孩子的手下,我都知道是什么毛变的,满可以通过瘟道友,把其的族类灭掉,看他们还有什么心情随着那小子到处东跑西颠地瞎嘚瑟?不都说,要想制服对手,首先要砍掉他的臂膀吗?”两个鬼头对视了一下,彼此会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