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怕中的疫虫跑掉,不敢再把其张开,只能与拉西德去了。
瘟魔一心想得到遁地鼠的下落,在后面紧追不舍,咬着就是不放。行不多远,望见娜娜打前方而来,不敢往近前凑乎,撒丫子全跑了。
魔鬼不能让大华再闲下来讲经了,他要把事情再继续闹下去,得连续不停地给大华滴眼药才行。他先捅咕虫魔给大华的左眼滴上了药水,现今已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既然这鬼东西发觉了点秘密,那就先让他停一停,休息休息,别再“闹腾”了。一旦把有些“不太透明的东西”,搞出了窟窿来,让“阳光与风”往里一钻,他会“醒”过来的。从另外的一个角度出发,你也不能总攥着一个“蛤蟆”不放啊。当他肚子里该有的尿都被你攥出来了后,就要适当地松松手,不能再用力了,否则,肚子被攥破了,那可就真的没得攥了。他打算启用另外的一些“蛤蟆”,让他们出来撒撒“尿”,好上到大华的右眼睛上。
魔鬼想来想去地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和弄一下白脸狼与海鬼了呢?总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趴在窝里,那可是对健康不利的。要是得了个肌肉萎缩,半身不遂病症什么的,再卧床不起地不能出来活动了,那自己的这个朋友是不是有点不仁义道德了呢?
他出于一片“好心”,想让白脸狼与海魔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于是,从各地搜刮了不少的金银财宝,装成喜气洋洋的样子,来看望白脸狼。他对母狼了如指掌,知道她喜欢这个,就像自己喜欢女孩子一样,见了就不会迈步了。
说来也巧,正好虫魔与蝗虫精,地魔与蜥精也在海域中起腻呢。这段时间地鬼有吃有喝的,确确实实过了一段悠闲自在的好日子,本来就不高,如今更加地有些圆了。
地魔不知怎样感激高米尔好了,点烟倒水一个劲地向其靠拢,服服帖帖对待大爷一样地恭敬着。
海魔在一旁看得楞摸楞眼,搞不明白,这是崇拜呢,还是在套近乎?心想,这鬼东西到底要表达一种怎样的情感呢?两个之间又藏着个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想这“地爬子”与自己情同手足,处处都要以自己马首是瞻地顶礼膜拜,可也没像今天对待高米尔这般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尽管地魔如此,可魔鬼是不领情的。他表面上对鬼头嘻嘻哈哈,好像极为享受与友好的样子,可心里却是相当的不痛快。前段时间,他对其说大华家乡地下藏有石油,是想让其到那里闹上一闹,把大华等引开了,好减轻自己在那边的压力。可这熊玩意去了后,一冒不冒地再没动静了,因此还伤了白脸狼的孩子,你说该死不该死?再怎么说,从凯特的那边论,那也是自己的舅老爷不是?要是从白脸狼这边来论,也是她带过来的把自己叫爸的孩子不是?他心里翻江倒海地不是个滋味,琢磨着怎样整治这个狗东西。
白脸狼一直受到海鬼的冷落,处境可想而知,把绵绵望不到尽头的恨意,都憋在肚子里。今天见高米尔给她带来这么多的东西,心里好生地感动,再也不想与其计较什么地原谅了他,心都随着魔鬼去了。
海魔虽然对高米尔有想法,但那得装在肚子里,不能当着鬼东西的面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高米尔是个不好招惹的茬子,别看其说话柔柔软软,谦谦虚虚地,可那心里却是毒辣着呢!你不能去得罪他,要么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就着虫鬼与地鬼都在,便大摆筵席招待高米尔。
都说“看人下菜碟儿”,对待好人,你好酒好菜地热情招待,那是应该应分的;对待坏人,你不理不睬地冷茶淡饭,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有时也不能千般不变地按照一个套路出牌啊,那样是会吃亏的。与君子相交,那交的是心,交的是感情,你就是给他喝凉水,也不会挑你什么理的;要是与小人交往,交的那就是虚情假意,交的就是场面,一旦不小心,慢待了他一点点,那是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可这高米尔是多么奸诈狡猾的狐狸魔头啊,只是用眼睛一扫,就可以把每个人的心里看得透透彻彻。自然而真心的东西什么样,不自然且假情假意的东西又是什么样,他这个行家搭眼便知。
他从海魔热热情请的话语中,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一根无形的绳子,勉勉强强地在往外拉着那些话;在鬼头欢欢喜喜的笑容中,好像朦朦胧胧地察觉到有那么一只无形的大手,生拉硬拽地在往一起抻着那一脸的肌肉——作为顶级演戏高手的他,知道海鬼在假情假意地应付场面。
高米尔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啊,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隔阂,是从哪里来的呢?这鬼东西又是从哪方面出发,哪个角度考虑,会生出这一脸不自然的表情呢?想想几次求他,都不肯伸出援助之手,便压根不提半句那样的话了。他解不开心里的这个谜,喝起酒来也就没了兴致,心情郁闷地告别了海魔。
他一边沁沁着头,一边甚是不畅快地想着心事,刚刚出了海域没走多远,白脸狼带着她的那个狼崽子便随后跟了上来。
高米尔也正想解开心里的这个疑团,便笑着问她:“你这是要到哪去啊?”
白脸狼见问,眼圈一红,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发着颤音,带着哭腔地对高米尔说:“这个鬼地方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今天就跟着你离开这里。”
高米尔眨巴着小狐狸眼睛,看了白脸狼好半天。心想,这东西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要么以她心狠手辣的性格怎么又会如此呢?母狼的回归,正好解决了自己人手不足的问题。事先毫无预料的意外惊喜,让它毫无准备地突然降临,差一点没把鬼头撂倒在地。虚情假意地拉住白脸狼,也带着颤音,好像要哭的样子:“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嘛!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再不同一般的里胡哨,总不及家里踏实。在外面就算天天住着金窝、银窝,却哪赶家里的狗窝舒服呢?疯够了,野够了,回来就好,我的这个家永远都是你的,大门时时刻刻,永永远远都是向你开着的……”这番话着实令白脸狼娘两个感激涕零地销售了一番,带着喜泪地就这样被高米尔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