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没能让地魔吃到苦头,心里一百二十个不甘,他必须让其走上沙鬼与冰鬼的那条路——要想继续吃上他想要的黑煤,那是不可能的了,到处流浪着吃猪屎还差不多;要想继续喝上一口他所喜欢的黑油,也是不可能的了,到处漂泊着喝口西北风就已经不错了。他知道鬼头肯定藏在大华家乡的地下,就带着黑嘴巴黄鼠狼,母狐狸美美与娇娇,还有白狐精,来到大华的家乡。这些都是放毒的高手,钻到了地下去,但凡见到有黑煤与黑油的地方,都放满了毒气。
果然被高米尔料中,地魔在大华的家乡建了个新家。这日,蜥精出来活动,被毒气熏翻在地,鬼头把其救起,逃到了地面上来。
结果,他们无论走到哪里,但凡有黑煤与黑油的地方,都有毒气。这对于地鬼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就像一只被人往蕊上抹了毒的蜜蜂,也像一个被人往菜叶上喷了农药的虫子。他拿着斧子开始发疯发狂,到处劈山砍地,想把下面的毒气放出来。
鬼头这一作闹,地震接连发生,到处山摇地动。房屋倒塌的无以计数,百姓与牲口死亡的也无以计数。
卡西欧与菲比正在此地,闻讯过来“接待”地魔。双方见面就是一场大战,菲比用上帝的铜环来打。
地魔见一物,圆圆地放着金光向他打来,忙用手中的斧子来搕。一声巨响后,伴着满天的火,各自的法器都回到自己的手中。鬼头刚刚回过头来,又见一物,也是闪着金光向他飞来,躲闪不及,被卡西欧的金斗扣在了下面。
卡西欧与菲比甚是欣喜,都做好了擒魔的准备。菲比举着铜环拉开了架势,专等卡西欧把金斗翻起,好打杀地鬼。可当那金斗翻转开一看,里面空无一物,鬼头早已遁地去了。两个知道没有能力降此魔头,速去请大华前来。
大华听说地魔闹事,不敢怠慢,命令飞人与飞牛到各地传话,让大家把要保护的科学家都送上神岛,好集中力量到他家乡擒杀地鬼。
没几日,包括娜娜在内的所有人,都聚到了大华的家乡。而那鬼头也是不傻不苶地,与卡西欧两个斗了一场后,知道不可再闹,找个魔鬼还没放毒的地方,藏起来不动了。
大华和娜娜带遁地鼠钻到地下来找,不想,遁地鼠被魔鬼放的毒气熏倒,大华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几个只好又返回地面。
出洞蟒主动请缨,对大华说:“就由我下去翻找那鬼东西。”
大华有些不放心:“你虽百毒不侵,也有地行之术,可要是论地下作战的能力,却是与遁地鼠不能相比,要知道那鬼头可是地行的高手啊!”
出洞蟒说:“我知道地行的本事,没法与遁地鼠相比,更加没法与那鬼东西相比,可我们总不能眼巴巴地就这样束手无策了吧?”她望了众人一眼,“我地行之术虽然不及那个鬼头,但可以借助遁地鼠的法铲进行弥补一下,你们说是吧?”事到如今,也只能由她出马了。
娜娜说:“那我就同你一起下去,想那鬼头也无力伤得到我,就算斗他不过,能把其逼到地面上来,你我也是大功一件。”大华点头同意,两个稍作准备,钻到了地下。
出洞蟒手里拿着上帝的法铲,走得挺快,首先找到了地魔。
鬼头的心情正不顺着呢,被高米尔的这一把毒气,把他捅咕得恼恨异常,怒火就像春天里翻上来的地气,呼呼直冒地盖都盖不住。他铁青着脸,把眼皮一翻睖,龇着白牙对出洞蟒吼道:“这满地的毒气是你放的不成?”
出洞蟒透过眼镜片望着鬼头,见其瞪着一双黑眼睛,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轻轻地喘了一口气,悠悠地道:“你到处劈山砍地,搞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百姓的房屋坍塌了多少你知道吗?因此又死伤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的罪孽要多深有多深,早已百身莫赎了。大华带人早已来到此地,还不知死活地在这里吼个什么劲啊?”
地魔有些胆怯,急忙向四周慌慌张张地望了一下,见就出洞蟒一人,以为其在说谎,心放了下来,继续朝她吼道:“我只是想过一种与世无争的安静生活,有口吃的,有口喝的就可以,可这满地都是毒气,这让我怎么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我若不想法子把地下的毒气放出来,你让我吃什么?喝什么?”
出洞蟒见其还满是道理地在那里咋呼起来,娇喝一声:“不能因为你对周围环境的不满就可以随便杀生,也不能因为你一己的个人私利就可以随便大作大闹。一切的作为,都不可能一点不受限制,只要你做了,就要为其承担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今天你劈山砍地没人来管,明天你就得上房揭瓦地公开杀人放火。要知道,作恶者定要为自己所做的恶付出代价,疯狂者也是要为自己的疯狂负起所要承担的责任的。否则,这个世界还有秩序可言吗?”说完,举着上帝的法铲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