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旧主
春棠以为她担忧，劝慰道：“姑娘放心，苏敏来了，歹人跑不了的。”
顾语未接话，手握着银针，试机朝刺客扔去。
刺客中针后，皆在五个数之内倒下，顾语满意的点点头。
黄掌柜收起剑，低头看眼刺客，赞叹道：“正中命脉，准！”
苏敏低头查看，抬头对顾语道：“姑娘的手法了得！”
黄掌柜吩咐道：“点灯！”
春棠忙走到桌边将灯点亮。
黄掌柜低头看一眼，问道：“一共几人？”
苏敏垂手回道：“一共六人，皆是死士，未留下活口。”
黄掌柜看眼床上昏迷的少年，对苏敏道：“将其处理了，加强雅室的防护。”
苏敏拱手应下，退出房去。
黄掌柜对春棠吩咐道:“将屋子打扫归整好。”
春棠曲膝应下。
黄掌柜转头看向顾语，温言道：“姑娘，请随在下到书房一趟。”
顾语一愣，随即点头道，“好！”
黄掌柜先一步朝屋外走，顾语紧随其后。
二人进到书房。黄掌柜将书房门关上，礼让顾语坐上首。“姑娘，请坐。”
黄掌柜恭敬的态度让顾语很是迷惑，她站在原地未动，静静的看着黄掌柜。半晌才问道：“黄伯伯，你这是何意？”
黄掌柜垂着手，恭敬的回道：“昨日见到姑娘，在下仿如见到昔日的主子。”
顾语手指着自己，眉头微皱的问道：“你的旧主，与我很像？”
黄掌柜点头应下，“回姑娘，是的。姑娘与主子有八分像。”
原来，昨日黄掌柜见她后震惊的表情缘于此。
顾语试探道：“你的旧主是女子？”
黄掌柜摇头道：“回姑娘，不是，家主是男子。”
顾语脱口问道：“你的家主姓？”
黄掌柜惊喜交加的看着顾语，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姑，姑娘，您知道？”
顾语看着黄掌柜喜出望外的神情，自知是猜中了，点头道，“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与父亲长得很像？”
黄掌激动得直搓手：“是的，姑娘与爷有八分像，特别是眼睛、鼻子和嘴，简直像极了爷。而姑娘的脸型与眉毛像夫人多些。
昨日见到姑娘，在下本想着过几日去趟京城，查实一下姑娘的身世，待确定后，再与姑娘细说的。”
顾语看着黄掌柜，没有打断他，示意他的往下说。
黄掌柜停顿一下，示意顾语坐，“姑娘，你先坐。在下慢慢道来。”
顾语点点头，依言在桌边坐下。
黄掌柜从暖巢里取出水壶，边给顾语倒茶边说道：“今夜到见姑娘的身手，在下确定，姑娘就是小主人。”
顾语紧盯着黄掌柜，无比震惊的问道：“黄伯说的可是拳法？”
黄掌柜迎着顾语的目光，点头道：“是，姑娘刚刚使的步步盘是家拳法。”
顾语挺直脊背，面上虽无表情，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她的拳法，可是在现代学的。
黄掌柜点头道：“嗯，姑娘，您能将拳法再演一遍吗？”
顾语沉思片刻，她也想弄个明白，于是点头应下。
顾语起身走到屋子中央，不急不徐的将拳法演一遍。
黄掌柜站在边上，边看边激动的说出招式：“步步盘，挟山填海，点石成金，偏内劲，七星齐聚。”
顾语一套拳法演完，黄掌柜迫不及待的来到顾语跟前，一个头跪下：“小主子在上，请受黄宵一拜。”
顾语看着颤声的黄掌柜，上前一步将其扶起。“黄伯起来说话。”
黄掌柜站起身来，恭敬的立到边上。
顾语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黄伯坐。”
黄掌柜欠身道谢，依言坐下，“谢姑娘。敢问姑娘，是谁教授姑娘的拳法？”
顾语一时为难，她的拳法可是在现代学的，她该如何回他？
她没法告诉他，可她又不愿说谎。
片刻后，顾语说道：“这事，往后再说。你给我说说我父母亲的事。”
“嗯？哦，好。”黄掌柜以为顾语不愿意说，也不再多问。
“家主姓，单名一个凌字。遇害前，是家家主。”
“遇害？”顾语的脖子像被人掐住一般，让她感到窒息，握杯子的手紧了几分，果真与她猜测相差无几。
黄掌柜眼眶有些泛红，声音沉沉的应道：“回姑娘，是遇害，爷与夫人皆不在世了。”
果然，她是母亲托孤给阿娘的。
家经历了何事？父母双亲为何年纪轻轻双双殒命？
半晌后，顾语沉声问道：“查出何人所为吗？”
黄掌柜歉意的回道：“请姑娘赎罪，小的无能，查了十年，尚未查出幕后之人。”
十年未查出主使之人，要么对方藏得深。要么，对方权势过大。
不过，她既然回来了，不管对方是牛鬼蛇神，还是修罗大仙，她必要查个清楚，不让父母亲西枉死，让害人之人血债血还。
顾语微微点头，安慰道：“不必自责，你与我说说家之事。”
黄掌柜欠身应道：“好。”
黄掌柜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慢慢说道，
“家祖籍江南，先祖与开国皇帝私交甚好，开国皇帝带兵起义时，先祖便追随开国皇帝。
不过，不是站在明处与之征战四方，而是站在暗处，为皇上收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