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确定对她的心意,是回京后再次见到她。”
江澈没有再问。
秦王给自己倒了杯茶,接着说道:“吕子勋的事,你知道了。”江澈叹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别提了,就在刚刚下衙这会,在下被表舅堵在衙门口训斥一番。
埋怨在下朝他乱举荐人,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也难怪表舅会训斥在下,表舅他连续几年的政务都是卓,眼看今年又是个稳稳的卓,结果,因为这事泡汤了,表舅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在下好意举荐子勋,谁知道他如引不争气!
不对,王爷,你知道吕子勋赌……所以,你让在下向表舅举荐吕子勋的?”
太仆寺卿袁文山,是江府的袁老夫人的亲侄儿,江澈的表舅。
江澈回过味来,抬头看向秦王,等他说话。
秦王没有否认,点头道:“对不起,之前没有向你说明。”
江澈后知后觉的点点头,“王爷是担心在下知道真相后下不了手,所以才故意不说的吧?”
秦王笑了笑,点头道:“算是吧,对不起,利用了你。”
江澈摇摇头,“也不算利用,要怪,只能怪子勋不上进,不懂事,辜负了大家对他的一片心。”
秦王说道:“或许吧,我并没有朝他使阴谋诡计。他若争气,这个跟头他摔不了。
他不争气,这事他侥幸逃过,也有下桩事等着他的。
党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当中,没有人情可言。
成王败寇,亘古不变的道理。”
江澈沉默片刻,点点头,“是,看看贤王对王爷做的事,就可以看出来。曾经的贤王有多在意王爷,现在的贤王就有多顾忌王爷吧。”
秦王点点头,自嘲道:“是,你说得不错。我接到信,贤王被父皇禁足了,现在的贤王,不只是顾忌我,应该是恨我的,他后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弄死我。”
江澈没有接话,这话,他不知道如何接。
秦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后说道:“身为皇子,有很多无奈。
很多东西,就算你想避也避不了。
我所做的一切,不为党争,也不是为那个位置,只为我及我在意的人能活着。
活着,在平常人眼里,是件极平常的事。可在我这里,却是要努力争取,才能得到的。”
江澈重重的点头,“在下理解的。王爷放心,在下既然决定追随王爷,就会以王爷的想法为先,事事为王爷所想,为王爷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往后这样的事,王爷只需明着与在下说,在下定会竭尽全力将事做好。”
“好!我记下了。”秦王说着,抬手伸出拳头,江澈看了,伸出拳头与秦王碰了碰。
苏泽源回到庆安长公主府,问道:“母亲呢?在府里吗?”
下人回道:“回郡主,在的,长公主这会儿在厅。”
苏泽源听后,径直往厅而去。
庆安长公主正在听下人回事,抬头女儿沿着长廊过来,对身边的孙嬷嬷道:“接下的事,禀到你这里,你看着处置。”
孙嬷嬷曲膝应道:“老奴明白。”
庆安长公主站起身,抬步往外走。
苏泽源上前见礼后,欢喜的挽着庆安长公主的手往外走。
庆安长公主侧头看着一脸喜色的女儿,心情十分愉悦,温声问道:“怎么了?掩不住的欢喜,遇上什么好事了?”
苏泽源的头点得如小鸡啄米,“回母亲,是!女儿今儿遇上好事了。”
庆安长公主盯着苏泽源,等她说下文。
苏泽源将庆安长公主拉到长廊的椅子上坐下,“母亲,你猜,女儿今儿遇到谁了?”
庆安长公主扬了扬眉,问道:“遇上秦王了?”
能让女儿笑得合不拢嘴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秦王。
苏泽源捧着庆安长公主的脸亲了一口,“知我者,母亲矣!是,女儿今日遇上秦王了,他还给女儿倒茶了,对了,他还对女儿笑了!”
苏泽源一脸痴的说着她遇上秦王的事。
“真的?在何处遇上的?青岩还给你倒茶了?”庆安长公主难以置信的问话里透着几分惊喜。
苏泽源笑着点头道:“难以置信吧?女儿在长安酒楼遇上青岩的。
女儿今儿不是去逛街吗?正好逛到长安酒楼附近,看到青岩身边的侍卫在。于是,女儿就寻了进去,在青岩的那间雅间寻到了他。
其实,私下里,青岩待女儿很温和的,与女儿说话时,脸上带着微笑。
母亲也知道,青岩平时与人打交道时,总是板着脸,很高冷的样子。”
庆安长公主盯着苏泽源问道:“真的?秦王与你说话时面带微笑?”
苏泽源举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头发誓道:“女儿发誓,女儿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夸大。
母亲,这么看来,青岩对女儿也不是无情,对吧?”
庆安长公主想了想,点点头,“若是这般说来,你在青岩心里应该是有些份量的。”
苏泽源笑得眉眼弯弯,“我就说吗,我待他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定明白我的心意。”
庆安长公主捏了捏苏泽源的手,说道:“你们一起说了多久的话?就你们两人吗?还有没有旁人在?”
苏泽源说道:“有一刻钟吧,就我们俩,他的随从在门外,没有进到屋里。我身边伺候的人也在屋外……后来,江相府的江四来了,我才起身告辞的。”
庆安长公主点点头,“好,有人看见就好。我刚刚接到信,贤王被皇上禁足了。
这两日皇上在气头上,不宜去请婚,等过了这两日,我再进宫去向皇上请婚,争取早日将你与秦王的婚事定下来。”
苏泽源诧异的说道:“贤王不是昨日才大婚吗?怎么今日就被皇上禁足?他做了什么事?惹得皇上恼他了。”
庆安长公主摇摇头,“具体的原由我还不大清楚,最多明日早朝,就该实情了。”
苏泽源噘了下嘴,说道:“贤王的野心太大了,肯定是做了让皇上恼火的事,才让皇上禁足了。
几位表兄,数二表兄与五表兄最不安份,二表兄不安份还说得过去,起码人家有几分才能。
五表兄有什么?全凭卖自己来拉助力。最让人看不起了!”
庆安长公主瞪苏泽源一眼,训斥道:“皮痒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