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气归气,面对病患,医者仁心,静下心好一阵检查,确认无事,恭王妃煞白的脸才有了一丝血气。
吩咐锦离好生安养,恭王妃气势汹汹出了内室,开始排查投毒事件。
宽敞的正厅,跪满一屋子瑟瑟发抖的奴仆与管事。
一群医侍围桌验毒。
查上片刻,线索隐隐指向庶子萧宁远两口子。
待细查过后,罪犯明确,动机明确,意图明确。
恭亲王脸色黑青黑青的。
恭王妃面上阴云密布,一拍桌子,恨声怒斥:“混账东西!其心歹毒!本妃心软,险些害了我孙儿。”
话落地,扭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恭亲王:“王爷……”
欲言又止。
恭亲王眼底全是冷意,咬牙蹦出两个字:“分府。”
声音冷得骇人。
喜欢作妖滚出王府随便作。
说完,恭亲王小心翼翼的瞅一眼亲亲王妃,生怕她不满意。
虽是没啥大用的庶子,但到底是自己散枝落叶的亲儿子,赶出府随便给两间铺子算全了父子情分吧。
恭王妃喜闻乐见,毕竟,担着母族一层关系,本就不可能直接打杀了,或论罪处理,赶出王府一了百了。
恭王妃对外侄女全然没了一丝怜悯,那点微末的亲情消磨殆尽。
恭亲王疾风骤雨传令,着萧宁远一家三口搬出王府,择日不如撞日,立即搬。
萧宁远闻此噩耗,如遭雷击,几欲昏厥。
独独一子分府而居,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往后王府一切荣辱,家产爵位再与他无关。
相当于恭亲王对外喊话;呐,这对不成器的搅家精儿子儿媳,老子不要了,你们谁喜欢捡去就是。
家门不幸啊!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萧宁远跪在主院外求见恭亲王一面,恭亲王坚决贯彻两个字,不见!
又不是没给过他机会。
王府管家眼色可好了,直接挑了一座离王府最远最远的宅子,请示恭亲王。
恭亲王点点头:“拨五千两安家费,北胜街的铺子任意挑两间,宅院地契一并给了,自此两清。”
管家应是,心下恻然,所以呀娶妻娶贤啊,这一闹腾,惹恼了大佛,直接撵出家,锦绣前程没了,偌大家业也享受不了了,而且北胜街历来冷清,铺子收益支出勉勉强强抹平账。
王爷给的那点安家费,约是九牛拨了两根毛,随意打发,连几亩良田一座庄子都没捞着,可悲可叹。
而恭王妃趁机将王府里里外外,彻彻底底肃清了一遍,该拔的钉子全拔了。
拔出来的钉子打包扔给了杨语兮,你们不是喜欢出卖主子,卖主求荣嘛,去吧,你们一起尽情玩耍。
卖身契是不给的。
当然言语上,恭王妃说得极好听,怜惜你们刚刚分府手上无人可用,我当婆母的断然不忍心看你们冷锅冷灶的。
随即往母家递信,讲明原由,明确表达这个外侄女本妃不打算认了,你们若怨本妃,本妃也认了。
杨家怨吗,当然怨,怨恨杨语兮,怒其不争,因小失大,泼天大胆,居然胆敢意图扼杀皇室血脉。
结亲差点结出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