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帝相论土断 楚楚献媚舞
丞相王导，字茂弘，乃三朝元老，于式乾殿等候。司马衍疾步走来。
王导进礼：“臣参见陛下！”
“丞相免礼！”
“陛下！石头城藏米被盗一案，现已查明，乃仓库督监与贼人串通一气，致一百万斛藏米落入流民手中，督监已招供认罪。”
“有劳丞相了！”司马衍雷霆之怒：“一个小小的督监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死不足惜！只是那流民？”
“半道劫走藏米的流民各个武功高强，绝非普通的南渡流民。此事还有待微臣细细查明。”
“各个武功高强？这些流民若不能收编，渐成势力，对抗朝廷的话，恐鼎沸山河，国祚生离乱啊！”司马衍心忧不已：“豪族兼并山泽，拥有大量田庄，北民南渡，流民多庇大姓以为客，隐匿依附，逃避徭役租税。朕曾推行给客制，以官品定荫客数目，奈何收效甚微。有人建议朕土断革新，改白籍为黄籍，编户齐民，如此可充盈国库。”
“昔中原丧乱，流寓江左，北方桑梓持白籍，侨居南方，未入编闾伍。但时日渐久，人安其业，虽无本邦之名，而有安土之实，他们不纳税，不服役，确是个大问题。”王导蹙眉道：“只是不能触及江左土著士族的固有土地利益，其盘根错节，陛下想要动摇其根本，尚需等待时机。”
“此人力谏朕要杀伐决断，首当其冲拿三五大户开刀方可！”
“哦？此人颇有政治见地，见识深远，敢在陛下面前直言进谏，确是非同凡响！”
“不过一介女流尔！”司马衍心下欢喜：“正是褚侯之女褚蒜子！”
“褚蒜子？”王导惊叹道：“女流之辈，颇懂治国经略，确有王佐之才，令人刮目相看啊！”
是日，庾亮于府中设宴，薛楚楚妖媚献舞，腰肢袅娜，眼角含春，万种风情。一支舞毕，庾亮击掌而赞：“楚楚一曲前溪舞，缠绵柔婉，动人心扉啊！”
“将军谬赞！将军若喜欢，楚楚再给您跳一支胡乐舞，如何？”庾亮兴致颇浓：“哦？如此甚好！快快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