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两个人,一瞬间,就变成了那样。
吐出来的那些血蝠,很厉害,而且真的吸血。
凌渊只是瞥眼看着我,沉声道:“我当年在西林寺留下了法阵,只要他进来了,我自然不会让他出去。”
“就像当初四栋那样吗?”我听着愣了一下。
凌渊出不了四栋,明显就是以身压制着那东西。
现在西林寺也一样吧,我走,他留下来,带着这西林寺几百僧众,压制住那个东西。
我都不知道,那不是怨灵,到底是什么?
让凌渊宁愿牺牲上千同族,以血洒地,也要换我这无碌碌无为的重活一世,更甚至不知道还要拖上多少性命。
更不知道,这件事情,在玄明眼中是怎么样的,居然也宁愿赔上西林寺几百僧众的性命。
我盯着凌渊,轻声道:“如果那天,我没有背他出来,那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四栋了?”
一切的开端,就是那一晚,我将他背了来了……
凌渊朝我摇了摇头,沉声道:“他或许早就出来了,他现在只是在玩弄我们。”
他还要再说什么,瞥眼看了一下门口,然后伸手道:“云淼的伤已经处理好了,秦道长后背的伤,还是由本君来处理一下吧。五雷阳火灼伤,除了本君,这世间怕是没有谁能处理好了。”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就见秦阳羽端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
听说我伤处理好了,先是一喜,跟着瞥着我腿上结得厚厚的血痂,脸上露了几分自嘲的轻笑:“凌渊君只剩两根血情丝了吧?这样就用了一根,只剩一根了?”
“这样重要的法器,居然被凌渊君这样用。如若让这其他为情所困的人知道,得多感慨凌渊君多暴殄天物啊。”秦阳羽将东西往那张桌子上一放。
房间窄小,秦阳羽直接一踮脚,坐在桌子上。
唯一的凳子我还搁着腿,见状连忙伸手抬着将腿收了回去。
秦阳羽从托盘里拿了个药盒子递给我:“第三格,全吃了。”
随手递过来的,还有一瓶水。
那是一个透明的长塑料盒子,足足有七格,每一格都装了药,上面贴着字条,写着时间。
那字体隽永有力,笔锋如刀,却又夹着几分行云流水的飘逸。
赫然就是秦阳羽的字迹。
我看着自己腿上结着的厚痂,接过盒子,将药一颗颗的抠出来,全部塞进嘴里。
老老实实的拧开水瓶,灌了口水,将这些胶囊啊,药片啊,还有拇指大颗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给冲下去。
见我吃完了药,秦阳羽点了点第四格:“睡一觉起来,就吃。一天吃三次,我都给你装好了,调了闹钟,可你自己也别忘了。”
说到这里,又自嘲的笑道:“我可没有血情丝,你不好好吃药,到时万一又弄伤哪里,血流不止,我可没办法止血。”
说着,将道袍往下一扯,扭头朝凌渊道:“有劳凌渊君了。”
“应该的,是我有劳秦道长,代我照料云淼才是。”凌渊也客气了的回着。
可我听着他们的话,只感觉虚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