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是那边?”夜色正浓,只有青白色的月光柔柔的洒泻在过道上,我真是糊涂了,皇宫这么大,怎么找啊。
“算了,随便走走吧,兴许就找到了。”我安慰自己道。
许是心情还算欢快,这一路走着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偶尔驻足看看月色下仍盛开的腊梅,也别有一番韵味。
蓦然一抹白色重瓣梅映入眼帘,“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终南何有?有纪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望着眼前色泽雪白,暗香浮动的梅,我不禁兴致起来。
“谁在那里?”一公公模样的人从梅树后方走来。
我慌神跪下道:“奴婢不知公公在此,多有得罪。”
“大胆,你可知这里乃是太子妃养病独居之所,怎可随意闯入。”卓公公指着我数落道。
“海公公是否当本王不存在了?”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替皇子您教训这不懂规矩的奴婢。”卓公公跪下谄媚道。
“刚诗是你吟的?”拓跋濬冷冷问道。
“是奴婢一时兴起。”我恭敬道。
“你可知你冲撞了本王,该当何罪呢?”拓跋濬威严的话语强压下来,不容置疑的态度莫不彰显说话人的尊贵身份。
“奴婢在此祈愿皇子多福多寿,有何罪过。”我快语道。
“既是祝祷,那本王就特许你在此,一个时辰后再离开吧。”冷冷看了跪在一旁的卓公公继续道:“你就陪着她一起祈福吧!我们走!”
“是!”
“皇子赎罪,奴才不敢了!”卓公公不断求饶着,可远去的拓跋濬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抬起头,只看到一灰裘衣身影在三四个随从下缓步离开。
“都是你这贱婢,害得本公公我这么冷的天要陪你在这受罚!”卓公公哆嗦着,指着我叫骂道。
“公公海涵,奴婢知错了。”我安静的说道。
见我并不还嘴,卓公公也自识无趣,便也不做声在一旁呆着。
我本想开口问刚才是哪位皇子,但思索一下觉得不妥,自己刚入宫,也不要惹事生非了,只是那个身影给人感觉却如此刚毅,何况自己知道宫中禁忌多,这位皇子能不追究并且顺着我的话给我个台阶下,我心下还是很感激的,希望还有幸能再见吧!
“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这小宫女,继续在这站着吧,公公我先回去了,再呆下去就冻坏了。”卓公公边走边说,等话语毕人也不见了踪影。
“难为你还在这里?”温柔的声音蓦然传入。
“奴婢向娘娘行礼,奴婢是否惊扰了娘娘?”见一身着白衣年轻女子走来,我赶忙行礼道。
“本宫没有这么多规矩,刚你跟濬儿的说话本宫都听见了,不曾想你竟执着于此。”白衣女子扶起我淡笑道。
面前的白衣女子肤若白雪,清秀雅丽,眼角一颗泪痣更显娇弱,虽不如珍妃娘娘般自带风韵,可在这梅衬托下却显得清丽脱俗,真可谓颜如渥丹。
“娘娘谬赞!”我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