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件事情上,母亲不应从中阻拦。”
柳繁烟讶异的微微瞠目,显然是不曾料到颜云歌会有此言论。不过以她对女儿的了解,歌儿既然如此说,必然是有她的因由。且听一听,再做定论也不迟。
颜云歌唤了丫鬟奉茶,然后为母亲与自己分别倒了盏茶。瞧那淡定沉稳的样子,倒像是成竹在胸。
“歌儿叫我不要阻拦此事,是何因由?”
颜云歌端起青瓷云纹茶盏,轻轻吹开飘在浮上的叶子,抿了一小口。末了,不疾不徐地开口:“母亲莫不是忘了当初那颜云歌在园林中造成了怎样的轰动?”
柳繁烟怔了怔,仔细推敲起女儿话中之意。忽然间,她明白了过来。对啊,她怎么忘了?当初颜云歌在那样隆重的场合‘横空出世’,现在京中权贵,无不知晓她的存在。倘若作为一府主母的她在这时候对她备选公主侍读一事横加阻拦,只会落个自私苛刻的骂名。想来老太太之所以劝动了老爷将颜绯雪加入备选之列,用的怕也是这个‘说辞’。毕竟,老爷最重颜面,老太太当娘的不可能不知道。
几番思量下来,柳繁烟犯了愁。既不能阻拦,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颜绯雪同她的云歌争夺公主侍读的资格?虽说她不认为那个远乡僻壤出来的野丫头能胜得过她的歌儿。可一想到云歌要同那种没有教养、一无是处的野丫头同争高下,她心里仍十分的不爽快。
瞧见母亲蹙起的眉宇以及阴郁的眸光,颜云歌便猜到母亲因何事愁恼为难。母女连心,母亲此刻想的也正是她心中所想。
“母亲要想阻下此事,也并非不可能。”
柳繁烟听后眼睛一亮,忙含笑问道:“歌儿有办法?”
颜云歌唇角挂着耐人寻味的浅笑,一双秋水迷人的清瞳若有若无流露出阴毒之光,“在说办法前,女儿想与母亲分享昨日听来的一件趣事。”
“哦,什么趣事?”
“是关于段泽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