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零九天的时候,Stephen和Tony的龙宝宝已经一米多长了。照理说龙的生长期很久,一开始长得很慢,三个月不过半米长,两人都不免有些疑惑。不得已Stephen只好决定带Tony回城里玩一天,顺便向女巫打听一下龙宝宝的事。
“去城里?你有钱吗?”Tony狐疑地盯着他。Stephen爪子在墙上敲了敲,墙门应声打开,Tony的怀疑在看到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珠宝金币时变为惊叹。
“你的山洞到底有多少个房间?!”
“九个。”Stephen得意地抓过一件丝绸衣服递给Tony,又给自己拿了件带金边的。“还有储蓄食物过冬的地方,温泉你见过了,还有宝宝婴儿房,不过一直没用到,还有——”
“停,我知道了。”Tony哭笑不得,这真是只热爱居家又低调的富龙,居然住了这么久也不告诉自己他这么有钱。
Stephen变成龙形,把Tony甩到背上,展开骨翼抖动了两下飞起来。Tony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生怕一个不留神掉进海里,但Stephen顾忌他的安危飞得很平稳。Tony感到轻柔的风从耳边掠过,前方有海鸥盘旋,海面上还有一个个小小的渔船,幸福突然击中了他。摸着手中光滑的青灰色鳞片,他不由自主把脸贴上去,闭上眼静静感受这一刻的美好。
Stephen降落在离临海城尚有一段距离的沙滩上,以免被人类发现。一上岸他就恢复了人形,穿了Tony包裹里带着的衣服,然后牵着自己的Omega往城里走去。到了城门口,Tony不由自主地把脸缩进他怀里,担心被守卫认出,Stephen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搂紧他往里走。
“去看医生。”Stephen对盘查的守卫说道。守卫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慢吞吞地放行。
“别怕,他们不会想到你还活着。”Stephen紧紧握着他的手说,“安心逛吧,无论如何我都在。”
Tony心脏升腾起暖意,觉得没那么害怕了,目光这才放到街边的大小店铺上。从前在这里生活他也没什么机会出来玩,整天被限制在城堡中,加上几个月远离人烟的生活,这些商业街对他来说很是新奇。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他眼花缭乱,Tony挪不动脚步,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当然买单和拎包的都是他的Alpha。
“这位夫人,要不要看看这个望子成龙的项链?只要50银币。”一个Alpha摊主拿起好几样项链问他。Tony心想自己的宝宝本来就有龙的血统,就摆摆手没要。
“我们到了。”Stephen拉着Tony停在一间不起眼的店门口。显然是许久无人光顾了,门前长了青苔,Stephen敲敲门,扬起一层尘土。
“古一法师,是我。”
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杵在哪,疑惑地上下打量他们。
“古一法师呢?”
“老师已仙游两年。”
“什么?我见她的时候她已两百余岁,超越常人生死之外,怎么会……”Stephen难掩脸上的震惊,Tony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他们要找的人似乎不在了。
“人皆有一死,或早或晚,老师也不能例外。”中年男人又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就是老师说的那条半龙吧?有事?”
Stephen点点头,“叫我Stephen就好,我想问问关于孩子的事。”
“孩子?”胖男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一旁的Omega身上,嘴里嘀咕着“真行”之类的话,指了指里面。“先进来。”
Tony紧紧跟着Stephen进入这间十分古怪的院子,明明外面看起来那样小,里面却大得吓人。胖男人说自己叫王,大约八年前跟随古一法师修行,法师仙游后就自己看书学习。他一眼就看出Tony是普通人类,但他们的孩子却有四分之一龙的血脉。
“四分之一的血脉,比起龙来说更接近人类,生长速度也许是根据人类来的。”
王在书架上翻着什么,随口说道。
“可是,他都已经会说话了。”Tony不大相信,“人类婴儿也不会三个月就说话……”
“是吗?”王抽出一本纸页泛黄的书,翻了几页指着上面的图画说:“正常龙蛋有6寸长,Stephen是半龙,出生时只有3寸,按理说这颗蛋应该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