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清晨的阳光还没照进屋内,被褥下似乎有东西蠕动了一下。
突然,一只手伸出被褥,拽住头顶的床单,指节因用力微微泛白。
床有规律晃动几下,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
杨修贤后腰酸得坐不住,嗓子都哑了:“别……昨晚还不够?”
也不管被子掉了一半下去,陈一鸣捉住杨修贤的脚踝,把他拖拽到身下:“不够。”
杨修贤气得拿另一只脚踹他:“没套了。”
然后两只脚踝都被陈一鸣控制,锢在腰腹两侧。
有个人开了荤,就厚颜无耻:“反正都弄在里面了,也不差这一次。”
不管是数量不足,还是质量不好,在陈一鸣这儿,套这东西就是个绝对的消耗品。
最后一个破的时候,杨修贤都要怀疑是不是陈一鸣提前动了手脚。
但还是半推半就地进来了,肉贴肉的摩擦力似乎更大些,鲜明的拉扯感让杨修贤脊背战栗。
热流漫入深处的时候,他还没能从全然失焦的视野中清醒,等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那液体撑得小腹满满当当,很不舒服,偏臭小子还不肯出去。
杨修贤当时实在累极,竟然也就睡过去了。
然后,被臭小子的两根手指,搅散了清梦。
明明是第一次,那张嘴就已经熟透,不堪重负,又来者不拒。
陈一鸣动了两下,嫌不够深,把人往床边拽,单脚踩着地面发力。
杨修贤半身悬了空,那东西更深地往里掼,难受得眉头皱成一团。
混蛋小子,经验丰富都是说给鬼听的吧,莽得跟头回似的!
陈一鸣自己也紧得发疼,狠挺了两下腰,嘟嘟囔囔:“都这么多次了……”
也知道这么多次了,还吃不腻。
等杨修贤迷迷糊糊在浴缸里醒来,那里肿了半圈,又胀又热。
家是一时半会儿别想回了,何非在电话里笑得意味深长,说早帮杨修贤想好了借口,画展上的投资商约了出差一周,他帮杨修贤作证。
食髓知味或许是真的,向来顾忌妻子的杨修贤这回不再纠结,最后期限顺理成章地从一夜,变成了一周。
酒店不可能再住,陈一鸣在郊区有一套以朋友名义租的房子。
前三日,尝到甜头的陈一鸣仗着没行程,连床都没让杨修贤下,没日没夜地鬼混。不过杨修贤没再让陈一鸣在身上胡乱留痕迹,防止妻子起疑心。
第四日,经纪人在楼底快把电话打爆了,陈一鸣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走之前把该占的便宜都占了个遍。
杨修贤被弄得昏睡到日上三竿,终于在按动密码锁的声音中醒来。
这几天的日常饮食都是陈一鸣的助理送的,一般放到一楼餐厅就走。
杨修贤试着动了下,觉得大腿抽痛,又懒得动了,想着陈一鸣说今天的工作也就半天,等他回来再吃,便继续睡去。
谁知再醒来,夕阳沉沉地从屋檐一角透进最后的余光,屋内仍然只有杨修贤一人。床头摸到手机,发现陈一鸣有给他发信息,说是临时有事耽搁。
杨修贤没做他想,拖着酸软的双腿,姿势怪异地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手机一连来了何非三个电话。
刚拨过去,那人就在电话里咋咋呼呼地说:“许久不浪,你偷食的本领下降许多啊。”
杨修贤浑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似的,到处是年纪大又不节制的苦果,好不容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开口:“有话快说。”
何非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嗓音暧昧:“小朋友够能耐啊,这才几天。”
杨修贤:“所以呢,我暴露了?”
“不是你。”何非说,“是你那位大明星。”
17
原来早有人盯着陈一鸣这套房子.
从酒店带人回来连泊三日,如此轰动的新闻,那帮鬣狗自然不会放过。
何非发了几张照片过来,里面陈一鸣的脸清晰可见,另一个人却正好处在视野盲区,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个男人。
杨修贤皱眉,很明显,这是冲着陈一鸣去的。
拍摄者不见得就拍不到杨修贤的正脸,但他刻意隐去了。
杨修贤问:“他公司呢?”
何非:“啊,小朋友没和你说吗?他合约没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