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枫华谷,二人来到了相对繁华的地方,再行几日便可到苗疆,越靠近苗疆,寒意倒是逐渐减少,在江南,此刻怕是已经下了雪。
入夜二人相拥而眠,宴与朝问“你说我这副残躯,佛能度我吗?”
陆迢缓缓睁开眼“你不是残躯。”
宴与朝笑了,忽然吻上陆迢的耳边,低声呢喃道“我不信神佛,我只信自己。”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宴与朝第一次主动吻他。
陆迢的眸子里跳跃着疯狂的欲望,像是被这个吻点燃,他欺身压住宴与朝,深深地回吻过去。
这样的吻并不激烈,反而很是缠绵,宴与朝贴着陆迢温热的肌肤,欲望自然而然升腾起来。
直到被进入的时候,宴与朝的呼吸重了一些,感受着已经湿润的穴口被陆迢慢慢充盈,他轻呼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再做这种事了。”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陆迢压在宴与朝身上,扶着膝弯,深深地顶了进去。
“因为这阵子晚上睡觉你总是很冷淡。”宴与朝忍不住抱怨着。
“不是这样的……”陆迢沉声道,灼热的性器开始缓慢抽动起来。
只是宴与朝每夜噩梦中都是一身冷汗,怕他心中有阴影,陆迢不敢做这样的事。
一面说着,他一面忍不住把宴与朝的腿架在肩上,这样的动作使二人的私密部位更加贴合。
而宴与朝也因这样完全暴露在对方视线里的动作而惊呼出声,纤长的腿架在陆迢的肩上,脆弱而柔软的部位被不断顶入,他忍不住喘息出声“唔……”
随着二人缠绵的动作,宴与朝衣襟大敞,露出胸前那道伤疤,原本外部已然愈合的伤口被震裂,蜿蜒在胸口前的伤口裂开了许多细小的口子,虽然现在已经痊愈,但新生的浅粉色伤疤像一条蜈蚣蜿蜒在胸前。
其实替他收拾时陆迢已经发现了这处伤疤,但是宴与朝对此缄口不提。
陆迢低头想要看清那道伤疤“这里…是谁干的?”
缠在身上属于明教弟子的链子在贴近时垂下,客栈的烛火昏暗,但那雕着明教日月的金链熠熠生辉,缠在陆迢结实的胸膛之上,宴与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破坏此时的气氛,只在极乐之中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抓住垂在空中冰冷的链子,叹道“好漂亮……”
陆迢怜惜地吻上他细嫩的大腿内侧,在欲望之中回应“你也很漂亮。”
宴与朝的花穴还在被不断进入,只有摩擦的快感和一种难言的满足感,他顺着链条摸上了陆迢的胸膛,恶作剧般捏住了胸口颜色微深的乳尖。
埋在身体里的性器突然停止了抽动,陆迢似乎有些敏感,他握住宴与朝的手,有些难堪道“别摸了……要射了……”
宴与朝轻笑出声,另一只手不依不饶伸过去,指腹轻轻搓揉他敏感的乳尖。
陆迢有些忍不住,他把宴与朝的腿放下,撑着膝盖又顶进去,把他作乱的双手压过头顶,俯身亲吻住他微弯的唇角“别闹了。”
宴与朝状似无辜地回吻他,感受着体内愈发快速的顶撞,双腿缠上陆迢。
最后宴与朝也不知道两人做了多久,只觉得醒来时穴口都被撑开了,有些合不上。
***
到达苗疆边界地带,路上遇到的尸人愈来愈多,宴与朝和陆迢几乎是一路杀过来的。
随处可见神志不清的尸人,咆哮着冲过来。
宴与朝皱了皱眉,纯黑的弯刀利落砍杀扑过来的尸人,锋利的刀刃上渗着血液,一年前的苗疆不是这样的,至少没有这么猖狂。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宴与朝到了苗疆之后,隐隐就有一种快要靠近宴同暮的直觉,非常强烈。
宴家在东边的寨子盖了一座府邸,因宴夫人不太习惯苗疆,所以样式还是更偏向于中原的房屋,规模尚可,用着是五毒地界的木头所造,看起来既中原,又带着一点苗疆特色。
只是二人在去往东边时被苗民卫兵拦住了,宴与朝说明身份,可那苗民见陆迢和宴与朝二人都不是这边人的长相,又说到宴家,神色大变。
“不行不行,不能进。”
“为何?我们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找宴家有要事。”
“他们家老爷一年前和天一教合谋炼尸人,早就被长老处决了,现在怕是剩不下几个人了。”那苗民道“你找他们也没用了,现在这边大乱,我可不能随便放人进寨。”
宴与朝恍惚想起,自己武功被废后醒来逃走那夜,宴家大乱……
光明正大进去不行,二人干起了潜行的老本行,等夜深人静了,绕过守卫,偷偷潜进去。
越接近宴家,宴与朝心中那点直觉愈发强烈,他甚至觉得自己体内像有蛊虫,在快要接近宴家的时候越来越兴奋。
共鸣……
宴与朝压抑下心中那点异样感,和陆迢一起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寂静的有些可怕的宴家门前。
宴与朝的心脏狂跳,阔别一年多的地方,也是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其实宴家没有太苛待他们这些死士,加上宴与朝一直是最优秀的,所以其实他过得不算差。
只是觉得没有被当做正常人对待,反而更像是工具一样,最弱的淘汰,最优秀的给予好的待遇。
陆迢见他走神,有些担忧道“你……还会害怕吗?”
他还记得宴与朝那时说的话,他害怕宴同暮。
“不会。”宴与朝眼若桃花,带起一抹笑意,只是眸里森冷“我只会恨。”
恢复记忆后,他才觉得宴同暮给自己种下的记忆是多么可笑,以前的宴与朝谁都不会惧怕,现在的也一样。
更何况,他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宴与朝了。
其实陆迢也意识到了,眼前的人和在明教时的那个少年已然有些不同,但他的本心告诉他,无论是明教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还是现在这个实力大增但略有忧郁的少年,都是他认定的伴侣。
宴家早就不复从前,门前连灯笼都没有,看起来凄凉无比,二人翻墙入内,发现前屋也是一片漆黑,若不是二人习武耳力极好,能听见后屋有人的声息,他们甚至要怀疑宴家早就人走茶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