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与朝三天没有理两个人。
宴同暮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也不自讨没趣,整日在房间里逗弄毒虫,俨然像是吃饱了的模样。
陆迢哪忍得住,跟在宴与朝身前身后,一句话也没得到,甚至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等宴与朝出去和蓝齐清理尸人,二人看家时,陆迢冷下了脸“你说他不会不高兴的。”
“我只是说可能。”宴同暮问“你官话这么差吗?”
陆迢气结“那现在怎么办?”
“等。”
宴与朝这几天都有点走神,蓝齐和他说话也是半听不听的。
他知道肯定是宴同暮的主意,但没想到的是陆迢居然也会同意这样荒谬的事情,想到那天晚上宴与朝简直想跳起来一人给一拳。
可他根本站不起来,两个穴口都被灌满了液体,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宴与朝?”
而且做到最后,他射到几乎是透明的液体了,两个人也都不肯放过他,宴同暮甚至压着他和陆迢探讨要不要一起进同一个穴口。
“宴与朝?”
然后他看见陆迢脸上露出一点犹豫,然后说“不好吧,他会痛的。”
“宴与朝宴与朝宴与朝!”
陆迢居然犹豫了,他犹豫了?
这是宴与朝实在难以接受的。
蓝齐狠狠地拍了一下宴与朝的背,才将他从思绪中唤醒“我刚刚喊了你半天了,你怎么不说话?”
“啊?”宴与朝被吓回了魂“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们是不是明天就要离开了?”蓝齐又重复了一遍。
宴与朝猛然想起早前和蓝齐说过的事,点了点头“对,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我和教中说了,他们的意思是边界已经留不得人了,不然让宴同暮搬进来吧。”
“嗯……好,我会和他说的。”
当前计划就是佯装宴家无人,让宴同暮独自在家中待几日,最后不得不独自拖着病体前往苗疆深处,他们赌宴一会在此刻动手,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成功去到深处,那能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再生气计划还是得按部就班,宴一必须除,而且他也想知道当日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黄昏时宴与朝和蓝齐清理完了路上的尸人,简单告别后宴与朝回到了宴家。
从进门起陆迢就颇为紧张地看着他,眼巴巴看着宴与朝关上门,站起身来欲言又止,只能跟在宴与朝身后。
宴与朝转回身,语气平常道“明日后我们就佯装离开宴家,用暗沉弥散躲在外围。”
“嗯?”突如其来的对话让陆迢有些兴奋,忙不迭点头答应“好。”
宴与朝实在是好奇,没忍住问“那天的事你是怎么同意的,我很好奇。”
在他看来陆迢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陆迢耷拉着脑袋,有些委屈“我只是不高兴你每次给他喂完血还做那样的事……”
“所以呢?”
“他就说既然这样那不如就三个人,我说你会不高兴,他说我不够了解你,你一点也不讨厌这种事……”陆迢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看宴与朝。
“你确实不够了解我。”宴与朝咬着牙从牙根里蹦出这句话。
一看也知道是宴同暮唆使的。
“我只是提议,他同意了。”宴同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肩膀上的小蛇比之前又大了一圈,嘶嘶吐着信子。
宴与朝看着那张坦然的脸,一时无言。
总之这几日的冷战告一段落,但宴与朝仍是一个人睡,把晚上抱着被褥厚着脸皮的宴同暮赶了出去,回身再对守在门口的陆迢说“你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