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陛下，秀秀也就一句话，您还是少去折腾人吧，就算下次还有药，那人也不一定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翠秀冷冷地加重“全须全尾”几个字，又偏头去瞧白宏的神色。
白宏眼里像一片深潭，叫人也瞧不出一点情绪。
翠秀也不知道人听没听进去。
“啊！陛下～”
白宏冷着眸子，嘴角却是上扬的，手探进翠秀的裙子里。
“今晚，你，侍寝……”
自那天与白宏不欢而散，已经整一个月了。
佘南音也被软禁在玉阁，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玉阁也没有其他人来造访过。
佘南音倒是乐得清闲。
每三天出阁，到岸上去，从小太监手里接下几把菜，一点黑煤。
菜是用来煮粥的，毕竟只用洗好菜再抓一把米，饱腹的吃食就好了。
不用费神，佘南音也只会这个。
黑煤省着点用，撑过三天的取暖和炊食，也足够了。
就这样，过着他的独居生活。
“咕噜咕噜……”
佘南音在二楼练字，一楼的粥好了，冒着白泡的粥水推动土陶盖子，一串串的“咕噜”声催促着他。
佘南音直起了腰，把毛笔随意地搭在桌上，欢快地跑下去迎接自己的午膳。
结果，人还没蹦下楼，“咕噜”声就没了。
佘南音探究地从楼梯的木栏杆后向陶锅望去。
白宏着了身常服，掀了锅盖子，拿着长勺在粥里面搅拌着。
看到是白宏，佘南音泄了气，收起脸上的欢愉，小步快走地靠近白宏，“噗通”一声跪下。
“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了。”
“……”
白宏没说话，自顾自地抓了只青瓷碗，满上菜粥，自己坐到一边喝粥去了。
半个时辰，白宏添了两次粥，慢慢地抿，慢慢地咽。
“咕咕咕……”
佘南音已经很久没给饿过了，这一个月生活又很规律，现在他饿得眼冒金星。
“哐。”
白宏放了碗，表示自己已经用完了膳。
佘南音抬头看人，膝行上前，递上一块白净的帕子。
帕子是粗布制的，没有丝帛细腻，白宏皱了皱眉，也还是接了。往唇边凑上去，点了点残留的粥水。
“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白宏拍了拍衣服下摆，直直地又走了。
“恭送陛下！”
佘南音声音里都带着喜悦，白宏听见这语气，步子顿了顿，摇了摇头，又大步离开了。
从地上爬起来，差点又栽回去。
太饿了。
总于可以吃饭了，佘南音乐呵呵地捧着个小碗，拿起长勺，往锅里一望。
他心心念念的粥没了，只有一层稀薄的汤水和几颗被煮到炸开的米粒。
唉……
心里长叹一声，只好认命地用勺子刮锅壁锅底，试图能多多少少吃到点东西。
这白宏，平时也没见着他喜欢这玩意儿，今天怎么就那么……
佘南音舔着小碗里杂乱的吃食，打了个寒颤，凉透的食物有点冷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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