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卫生间，四处打量一番，鼻尖耸动几下，终于嗅到了淡淡的骚味。
“就说嘛，吃过那个药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卧室的电脑桌上散落着几张表格，少年拿起笔认真填写。
服药反应：对男性生殖器官有较强烈反应，具体包括——
1、面部血管扩张。
2、出汗。
3、阴道分泌物增加。
4、……
除了这一项，表格上还有许多其他内容，疾病史：未知；服药剂量：未知；服药时间：未知……
看着这一大串未知，少年不高兴地嘟哝起来：“早知道顾寒亭搞到的是这么罕见的个体，就应该早点抢过来。”
尹榆本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想到适得其反。
自从去过邵景家，他身体的不适更明显了。
睡前反应最厉害，他只有把手夹在双腿之间才能入睡。但睡着了也不得解脱，无穷无尽的春梦纠缠着他，梦里他骨酥肉软，淫荡地向烹饪者献祭。
他渴求着被吞吃下肚，有时候是一人独享，有时候是两人分食，只有皮肉在男人的唇齿间融为一体时他才能得到救赎。
醒来时腿心永远是湿乎乎的，他只好把毛巾垫在屁股下才能不弄湿床垫。
尹榆快被烧着了。
他疲惫不堪，短短几天瘦了一圈，眼下挂着黑眼圈，颧骨却浮现病态的红晕，嘴唇干涸皲裂像一片缺水的田地。
他的异常任谁都能看出来，旅馆的老板娘是粤省人，每次见到他都招呼他喝凉茶。
再多的凉茶也浇不灭他体内的火焰。
尹榆实在熬不住了。他给杨医生打了电话。
隔着电话线，他身体的状况实在说不出口，只含含糊糊地说自己那里有些发痒。杨医生误解了他的意思，怀疑是炎症，但还是建议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杨医生给他推荐了一个人。
这位李医生是杨医生带过的实习生，正巧在这座小城市当妇科医生。
尹榆对这位李医生有些发怵，他是个严肃刻板的中年男人，进了诊室简单问了两句就叫他脱裤子躺到屏风后诊疗台上去。
应该是杨医生已经说过他的情况了，但这种冷冰冰的语气实在让人不舒服。
尹榆别无他法，走到诊疗台前。
李医生暂时出去取东西了，这让他脱裤子时好受了一点。
诊疗台与其说是台子不如说是把椅子，人躺在上面需要两腿分开放进两侧脚踏，大约在腹部上方的位置有一个帘子，拉开后可以隔开医生和病人，避免一些尴尬。
尹榆躺好，拉起了帘子，他不想面对医生看到自己身体后惊异的神情。
门被打开，他听见李医生的声音：“我要用鸭嘴钳扩张你的阴部，可能有点疼，忍一忍。”
李医生的声音比之前低沉了一些，但尹榆太过紧张了，没有发现。
冰凉的东西捅进了阴道，没有丝毫温情，上面应该是涂了润滑液，进入的很顺畅。
“怎么这么湿，根本用不着润滑。”
尹榆没想到医生会说这样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直起上身试图拉开帘子，体内的鸭嘴钳却突然扩张到最大。
“啊！”
尹榆疼得跌落回去。
太疼了，阴道许久没被进入过，更别说遭受这样粗暴的对待，就算是从前在性事中也往往是快感大于痛感的。
“李大夫，能不能轻一点…”尹榆哆嗦着嘴唇请求道，他的下体好像要撕裂了。
“又不是没和男人睡过，矫情什么。”
尹榆僵住了。
他根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放松！你和人上床也这么绷着？”
“别说了……”
尹榆脸色一点点变白，浑身发冷，心里的痛苦更甚于身体。
“现在不想听了，爽的时候怎么不怕得病？”
一句句话像浸了毒汁的鞭子抽打在尹榆心上，可他无力反驳。
无机质的东西残酷地撑开体内娇嫩的褶皱，内窥镜被插进了宫颈，尹榆感到胃里翻江倒海，他只能握住扶手用力到关节都泛白，不肯让自己泄出一点声音。
当这场酷刑终于结束时，他差点连站都站不住了。
李医生出去洗手了，尹榆拉开帘子，颤抖着提起裤子，像个被玩完的妓女，哆嗦着打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