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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社畜和他的男高丈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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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轮椅和病历,离开我就找了这么个玩意(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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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车站做过之后,邵景似乎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不分时间地点就缠着尹榆要做。

尹榆一想到就要分开了,总是心软,十次里有八次拒绝不了,剩下那两回,不是地点太奇怪就是邵景要用的东西太可怕,尹榆实在接受不了才拒绝。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两人难得什么也没有做,就静静地躺在一起各自看手机,邵景长手长脚都缠在尹榆身上,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小榆哥。”邵景把脑袋埋在尹榆肩窝闷闷不乐“你真的不和我去A市吗?”

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好几遍了,尹榆的答案一直没有变。

他不想和邵景去A市不光是因为忌惮顾寒亭,还是因为他想结束这段关系。

邵景对他很好,还救过他,不惜一切地帮他,尹榆心里感激;他利用邵景缓解病情,他知道自己的卑劣,心里也有愧疚。

可尹榆分得清楚,感激和愧疚都不是喜欢,他不能再和邵景纠缠不清了,邵景有他的大好人生,他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邵景不说话了,他明天就要离开了,尹榆已经找好了房子,这是他住在邵景家的最后一晚。

尹榆知道他不太高兴,但是没有安慰他,翻身背对他睡了。

第二天一早尹榆就起来收拾东西,他和房东约好上午交接钥匙,他的行李少,一上午就能搬完,不耽误下午去车站送邵景。

没想到刚吃过早饭就接到房东打来的电话,说他临时有事,要下午才能去交接,尹榆算算时间,恐怕来不及去车站送邵景了。

邵景听了果然更不高兴了,尹榆只好安慰他等他暑假回来两人还能见面。

午后,尹榆一个人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邵景家的小区,回头看看这个住了半个多月的地方,尹榆一时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放松。

新房东是个守时的人,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约定的地方,匆匆办好交接,他也松了一口气,和尹榆聊起天来。

“你这个姓不多见,名字用这个字的更是少。”房东指着租赁合同上尹榆的名字说“刚听中介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不是王字旁那个瑜就是愉快的愉,第一次给你发微信还打错了。”

尹榆打开微信,发现房东加上自己以后确实一直喊他“尹瑜”,不禁失笑。

正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跳出了邵景的信息——

“小榆哥,我到车站了。”

尹榆看到这几个字,忽然愣了一下,记忆中,邵景好像从来没有弄错过自己的名字,可他什么是时候告诉邵景的呢?

尹榆记不起来了,他下意识往上翻着和邵景的对话,直到翻到几行字:

“小榆哥,今天有部电影上映,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我爸回去上班了,我好像发烧了,小榆哥可不可以来看看我?”

………

尹榆还记得,那时他刚到这里不久,还住在小旅馆里,应该没有机会告诉邵景自己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尹榆指尖发凉,他呆愣着,一旁的房东关切地问他没事吧,是不是搬家累到了,尹榆回过神来忙说自己没事。

手机在掌心震动起来,房东贴心地让他好好休息就趁机离开了。

拿起电话一看,来电人是邵景。

尹榆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邵景问他忙完没有,自己的车还有一段时间才出发,能不能过来送送自己。

其实现在赶过去或许还来得及见一面,但尹榆鬼使神差地撒谎了:“不好意思小景,房东还没到,我还在等他……”

邵景那边安静了,愧疚灼烧着尹榆的心脏,就在他忍不住改口的时候,邵景轻轻地说:“哦,知道了。”

没有多余的言语,电话被挂断了,尹榆想他或许听出了自己在撒谎,他一定是生气了。

说不定是自己记错了……小景是那么好一个人,自己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怀疑他。

自责和后悔交织着涌上心头,尹榆无力地坐在出租屋内,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淌。

这个时候,小景应该已经上车了吧……

尹榆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不能再颓唐下去了,明天就要到新公司入职,他也应该早点休息养好精神。

安置着自己的东西,手机好像响了一下,尹榆没有在意,等把屋子打扫差不多才拿起手机,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脑袋“嗡”地一下子———

邵景发过来了一张图片,拍的是一条右腿,膝盖位置一团刺眼的血迹,染红了浅蓝色的牛仔裤。

那条裤子尹榆记得,是上午他走时邵景穿的。

刚才的种种顾虑已经被抛之脑后,尹榆急匆匆给邵景拨过去电话,对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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