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帝又问道:“你背后是何人?”
“陛下,奴才是您的人,从来都只是效忠陛下,这次是一时鬼迷心窍,以为换个劳作地点罢了,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又能得一笔好处……”冯提督没能说下去。
上头一硬物,砸到了他的额头,剧痛让他惨叫了一声。
下一刻,便是头破血流。
是明成帝抓起案桌上的镇尺砸出来的,“给朕说实话。”
“陛下饶命!奴才说的是实话,奴才只是有一点儿贪财,从未有做过背叛陛下之事,奴才宁愿死也不会背叛陛下的。”
冯提督死命的磕头求饶。
他一边求饶,嘴里还一边说道,“奴才对陛下向来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陛下。”
“滚!”
明成帝抬手,“打入诏狱。”
守在一旁的锦衣卫,齐齐应是,有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拖起了冯提督往外走。
在冯提督又想求饶之时,一人直接动手卸下了冯提督的下巴。
顿时,大殿安静了。
冯提督遮遮掩掩的行为,更让明成帝疑心上了杨阁老,当日杨阁老进宫,行为是隐蔽却没有逃过锦衣卫的调查。
若冯提督大方说出杨阁老。
明成帝的疑心病大概还不会这么重,按照密奏上所写,杨阁老是受刘炳正所托,才会出手帮助刘炳正的儿子。
刘炳正是太医院的院首,以前怎么不知杨刘两家有来往?
“太医院,司礼监,杨家?呵!”
明成帝看着锦衣卫调查来的消息冷笑。
换作以往有淑妃这层关系,再加上杨家又不曾送杨家女进宫,跟某些拼了命想送女儿或孙女进宫的大臣很不一样,让明成帝很是信任杨家,对杨家的纵容度也高。
檀木盒的出现。
打破了明成帝对杨家不错的观感。
明成帝不是什么都没做。
日前他命人把当年伺候淑妃的老宫人关到一处僻静之所,明成帝屏退左右,亲自审问。
有宫人撞墙自尽。
明成帝冷漠的命人把尸体拖出去,下令去查清死者的家属和族人,全部处死。
此举震住了后面的人,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淑妃的四个大宫女已经殉葬。如今还活着的所知有限,但当中有一个侍弄草的老宫人,曾几次见过淑妃站在桃树下郁郁寡欢。
又有一个宫人说淑妃难伺候,性子阴沉不定,生气的时候会关门打骂宫女。打人从不打脸,专挑旁人见不到的地方来打。罚人下跪也从不会在外面,而是让人顶着一碗清水跪到屋内。不能洒水了,但凡洒一次就要打一鞭。
宫人知道今日必死,因此说起来也就没了顾忌。
明成帝知道答案。
将这些曾经伺候过淑妃的宫人全部赐死。
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明成帝照常作息。他有心要收拾杨家,也不会拿淑妃有奸夫来说项,这关系到男人的颜面。
“朕以前从不知道杨家会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明成帝略带戾气的话,令殿内所有的太监和宫女低下了头。
明成帝又问道:“吉祥,你来说说,杨家人该不该死?”
吉祥惶恐的跪下,“回陛下的话,奴才不懂这些,只知这天下都是陛下您的,事儿该怎么样自是您说了算。”
“不错,朕说了算。”
明成帝将从冯提督那里收回的司礼监印章扔给吉祥,“拿去,以后你便是司礼监的提督了。”
吉祥接住天降大礼,呆滞了片刻后才叩谢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