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是四大中医外科之一?”夏锡五直接打断王德明,“再说我刚刚可是定下师徒名分。”
“再说,玉民兄,你现在忙着开办中医进修学校,哪有时间教徒弟?”
“这”哈玉民眉心皱成“川”字,向王德明问道:“你对西医预防医学有涉猎么?”王德明心里有些奇怪,老实回答:“哈医生,如果您指的是预防医学,包括:细菌学、微生物学、流行病学、营养卫生等,我之前学习过的。”
“除了医学预防、免疫在乡下的宣传,我还给村民们打卡介疫苗,包括:天、白喉、百日咳等。”
哈玉民看向王德明,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只是夏锡五确实说的也没错,自己又要忙中医学协会的工作,又要担任新开办中医进修学校的校长,的确没有多少时间教导他。
不过么.这么好的苗子自己也不能错过!
哈玉民“哈哈”大笑两声,称赞道:“好啊!”
“非常好,能够主动的学习西医知识,而不局限于咱们传统的中医。”
“我们中医学协会新开办所“中医进修学校”,就在同仁医院对面的孝顺胡同内,10月4号国庆后正式开课。”
“王德明,你注意不要迟到和缺席。”
王德明看夏锡五没有准备说话,点点头应承道:“哦,好的!”
哈玉民这才对夏锡五拱拱手,“锡五兄,恭喜收得佳徒!”
“哈哈,同喜,咱们都是中医外科四大家,不分彼此嘛!”
“我还要恭喜你收得好学生!”
“来,德明,我给你介绍。”夏锡五指了指身后的年轻人,“这是你的师兄,吴定寰,也是我的女婿,去年刚刚正式的拜在我的门下。”
王德明马上拱手抱拳道:“师兄,师弟王德明。”
吴定寰拱手回礼:“师弟,师兄吴定寰。”
这时哈玉民微微叹口气,向夏锡五诉苦:“协会的同志们信任我,推举我为京城中医学协会的副主席,又恭添“中医进修学校”的校长。”
“我实在是敢不殚精竭虑,夙夜难寐”
“哎,知道,我们都知道!”
夏锡五跟着叹息着:“民国的时候,那些个文人和光头党们,不断的叫嚣着要“废止中医”。”
“这可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经过验证过的医术啊!”
“结果,到了近代,只有西医是科学的,咱们的中医就是腐朽的,就是不科学的.”
“真是幸亏了新中国啊!”
“幸亏了毛主席啊!”
哈玉民赞同的点点头。
王德明自觉的站到了夏锡五身后,跟师兄吴定寰如同哼哈二将,听着夏锡五和哈玉民聊天。
不一会儿,屋外面不断互相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赵树萍主席!”
“锡武兄,道济兄,龙骧兄,德懋兄。”
“赵主席,今儿个咱们协会的探讨主题是什么?”
“太阳膀胱经怎么样?”
“哦,好啊,足太阳膀胱经主一身之表,外邪侵袭,本经受邪,则必恶寒,发热,鼻塞,鼻衄。”
“膀胱化气,导肾阳而化气也,小便淋漓、失禁、短赤。”
听到大厅中的讨论声,夏锡五和哈玉民等人也走出屋子,听着讨论,时不时也加入几句:“短赤用苦参好。”
“其性寒,清热燥湿,利尿、归心.”
“冬葵子也可以,淋尿通淋”
“麻黄,发汗解表,宣肺平咳,利水消肿”
“气之薄者,桂枝也,其发汗解肌,温通经脉,助阳化气,平冲降气.”
光是听这些医生的交流,就让王德明受益匪浅,这一次讨论的足太阳膀胱经,就解开他不少疑惑,《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的“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
“太阳病,脉浮紧,无汗,发热,身疼痛,表征仍在,此当发其汗,麻黄汤主之。”
而《伤寒论》中的麻黄汤,就四味药:麻黄、桂枝、杏仁、甘草。
讨论结束后,夏锡五亲自带着王德明到了秘书组,给王德明在中医学协会登记,并且直接开始教导:“咱们骨科施术时要做到“心慈术狠”。”
“心慈,医德要好,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不能贪图名利。”
“术狠,在施用正骨心法时,意志和动作都要果断,稳、准、快、慢适宜,不可犹豫不决,给病患造成更大的痛苦。”
“好了,德明,你这几天回家好好准备一下,国庆以后你每天上午去孝顺胡同的“中医进修学校”学习,下午来宝玉胡同,跟着我一起出诊,须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好的,师父。”
王德明嘴上应承着,心里却想着怎么我又要上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