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吻来让她投降,他想用吻来让自己心安。
他的油瓶,他的箐箐只有在他的吻里才会乖,才会肯说实话,才会心口一致。
“别碰我!!”
夏箐箐惊慌失措的推开哥哥,恐慌的往后退一步,失控的低吼道。
颤栗的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发着颤,箐箐惊恐的视线扫过四周。
除了客厅里围观的佣人,楼梯口还站着一脸阴鸷的欧阳叔叔和浓妆艳抹的妈咪。
箐箐的抗拒和排斥无不像利刃一般剜着欧阳凌云的心,令他心痛更令他抓狂!
“不许我碰?你身上哪……”
欧阳凌云冷笑着,嘲讽道。
他想说‘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我没碰过?’
毫不留情面的话语被箐箐激动的呵斥声给打断。
“够了!哥哥,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
箐箐紧握着拳厉声否认,是否认给所有围观者听,更是自欺欺人的否认给自己听。
“谁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明明就……”
夏箐箐的严厉否认更加激怒了欧阳凌云,此刻的欧阳凌云猩红着眼,像发怒的狂狮般,口无遮拦的怒吼着。
“啪--”
欧阳凌云没来得及脱口而出的话语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被一阵清脆的耳光给用力的打断。
欧阳凌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怔怔的望着油瓶还悬着空中没来得及放下的小手。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着,却远远不及心底的那股绞痛。
很好,油瓶竟然扇了他一耳光?为了否认和他发生过关系!
欧阳凌云突然很有一种想发狂大笑的冲动。
夏箐箐怔怔的望着哥哥的脸颊,缓缓的收回自己的右手和左手相握的一刹那,将刚刚哥哥没有收回的钻戒紧握在右手心里。
手心里还发着烫,被钻戒嵌得生疼生疼,却远不及心中那股被撕裂开的疼痛。
她刚刚竟然扇了哥哥一耳光,可她感觉那一耳光比扇在自己脸上还要难受。
“谁说我们明明就?你想在我未婚夫面前诋毁我么?”
箐箐忍着想要流泪的冲动和剧烈的心痛,直视哥哥受伤的眼眸,沉声的质问道。
冰冷的嗓音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和可怕。
“好,很好,想否认掉一切么?”
欧阳凌云勾唇,嗜血的冷笑着,阴冷的声音很低很沉,只够他们两个人听见。
“哥哥,你真的想毁了我的幸福么?如果想的话,就当众告诉所有人,我们发生过关系了。”
箐箐踮起脚尖,在哥哥耳畔低语着。
语气明明是那么轻,可在箐箐听来却那么沉那么重,每一个字都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夏箐箐紧握着粉拳,掌心里濡湿一片。
她觉得自己在打赌,一个她并不十分有把握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