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冷笑道:“那可怪不得我了。”
一振手腕一剑斜刺段胡子肩头。段胡子沉肩向前,右手展开大擒拿手径去夺胡非的长剑,左手却点向胡非右肩巨骨穴。这一出手真是攻守兼备。胡非回剑横抹,直削段胡子右手腕,段胡子右腕急沉避过,这一闪避自是不难,但连左手的攻势和诸多后着都被卸去。两人交换了两招,只是个无功无过之势。两人便在船上你来我往地斗将起来。船上空间狭窄,胡非的身法不易展开,但手中长剑锋利无匹,弥补了缺陷。而段胡子一双肉掌使开来虎虎生风,功力深厚,也自不易对付。
两人斗了上百招兀自不分胜败,此时萧剑已冲开了被封穴道,神阳功运转,一发力之下,绑在手脚上的网绳悄然崩断,萧剑也不稍动,就势躺在原地静观其变。此时甲板上两人已斗到百招开外,段胡子功力深厚,又身经百战,渐占上风。而胡非毕竟年少,虽有长剑之利,斗得这许久未占便宜,且对方人多势众,心生怯意,渐渐守多攻少。段胡子见势已在己,招式渐趋凌厉,一连急攻三招,胡非连退了六步,退到了左侧船舷,再退就要掉进湖水之中了。胡非奋力抢攻三剑,把段胡子逼退一步,正要舒一口气,段胡子身法倏忽而近,转用一招小擒拿手夺了胡非长剑,段胡子一招得手,哈哈大笑,道:“哈哈,姓胡的,还争不争?”说着顺手一挥,运剑如刀往胡非头上砍去。胡非败局已定,兼且剧斗后力怯,竟不闪避。眼见就要伤在长剑之下。
突然,一人大声道:“不可伤人!”
众人眼前一,段胡子与胡非之间已多了一个人,段胡子手上的长剑也被他夺了去。这人自然是萧剑。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这人明明还绑着网绳躺在甲板上,如何一下子夺剑救人呢?船上谁也没有看清楚。就连萧剑自己,他也只是知道自己以神阳功使出移形换影的轻功,然后使无影手夺了胡子手上的剑而已,至于这几下子有多快,是如何做到的他自己也不大了然。
船上众人大吃一惊,谁也不说话。胡非死里逃生,忽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萧剑心道:“怎么又哭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把长剑放一边,把甲板上的包裹挂在肩上,叫道:“大叔,送我上岸。”
那渔人被胡子他们的人制服在后舱,开不了船。
此时段胡子反应过来,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是武学高手,便道:“小子,留下包裹!便随你去。”说着一招大擒拿手去拿萧剑的云门穴。萧剑见识过他的功夫,不敢怠慢,展开反擒拿手法与他斗在一起。段胡子见萧剑手法精奇,知道讨不了好,却使一套掌法。使掌法却正中萧剑心意,诛仙掌法夹着千夫指法使将出来,变化千幻,神阳功更是威力无穷。萧剑自从练成神阳功以来,对武学的理解已加深了一层,但却也不知这神阳功的威力。这时和段胡子交手,越打越顺手。
段胡子此时方知,眼前这少年身怀绝艺,不仅招式精妙,且内力深厚,不禁越战越吃力越打越心惊,打输也就罢了,但连对手来历师承竟也看不出来,更想不透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如何练成如此深厚的内功。只过得十数招,段胡子已无法招架,只得闭目立于掌影中。萧剑见他停手,便也退了几步,道:“得罪。”胡段子长叹一声,转身跳上了座船。
胡非却已停了哭声,在一旁奇怪地看着萧剑。
和胡子一起来的曹矮子走上来几步,道:“好俊的身手!让我来领教领教!”说着立了个门户。
胡非却道:“羞也不羞?你们已输了,还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