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
此时的我已经疲惫不堪,在经过一夜的疯狂之后正躺在我舒服的软床上。
虽然我此刻说出的话似乎带有感叹的语气,但是又平静地不带一丝起伏,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走个绿道逛个街去个生日派对,十几张绯色的人民币就像流水一样流走了,一个星期的零用钱就这样飞了。”
依稀记得昨晚去了ktv以后——
喝多了酒的我踩着高跟鞋在k房里摇摇晃晃地走着。时不时还扭一个屁股然后飙出几句歌词。
“哈哈哈……没喝够再来再来……玩骰子啊……”
“茵儿,你喝多了。”栀羽似乎有些不安的看着我,可是我还是醉醺醺的。
“才没有……你看我……看我好的很嘛……哈哈哈哈,这不,我还能接电话啊……”说着我就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
“哎哎哎……”
我应声而倒。
……
那是有多丢脸!
想到这里,立刻爬起身抓起手机就看通话记录——泽锡。
立刻按下回拨——
“喂?泽锡,昨晚打电话给我了?”连忙问道。
“唔,你这丫头,好像喝了不少酒。听见你的声音有些奇怪,你那边又特别吵,还有人唱歌,你还嚷嚷要继续喝。”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我,看来他是见识到我发酒疯了。
啊,丢脸死了啊。
“恩……啊……那个,昨晚怎么样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开始有些不安,难道我们就被……
“到底怎么样了!”语气越发强烈。
“昨晚,昨晚根本没有什么事啊。阿美那边也没有动静,眼线都把涉纪那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我了。所有人都回家了。就连帮派里也是空无一人。”他一句一顿地说着,我就一字一句地听着,越听越觉得奇怪。
难道是……阿美忽悠我?
可恶。
“啊?不过那也好,起码什么事都没了。”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是真的忽悠我吗?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
忽然想起刚才泽锡说的话——所有人都回家了,帮派里空无一人。
都回家了?不对呀,照理来说……怎么样也有人看守的……
立刻打给石延风——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难道石延风什么都没做啊?
不然他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可恶啊。
怎么都这样!
用力将手机掷向两点钟方向的大沙发。
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随后哒地一声,手机就摔在了沙发上。
有人叩响了房门,这个时间,是佣人吧。
“茵小姐,外面有位叫石延风的先生找您。”
猜到了是佣人,却猜不到是石延风。
“哦,这就来。你先去沏茶。”我不慌不忙地应了一声。
对着镜子用梳子梳了梳披散着的卷发。
慢慢走下去。
“石灰,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我瞥了他一眼,仍缓缓地抚着栏杆下楼。
“就这么知道的。昨晚为了帮你守住那些地盘,我差点小命都没了。打了一晚上。”他喘着大气。
细看,他身上只贴着一件满是污渍的白色衬衫,米色的工装裤上也满是褶皱,甚至还有黑褐色如血迹般的一块斑。
“呀?”我此时竟冷嘲热讽地走近了他,堆满了一脸了的笑容。
“笑什么。还不是答应了你。瞧吧,这么难做的任务就抛给我们了?你们称霸门的干什么吃的?”他见我笑得如此谄媚,竟恶言相向。
干什么吃的?你一个人把那群涉纪帮的人不知道往哪带了,我找了人去打也找不到你人呐!
“噢?你觉得我能怎么吃呢?你把昨晚涉纪帮的打哪去了。”语气越发冰冷。
“你觉得。”他也只抛下冰块似的三个字,用一种形容不出的眼神盯着我。
说深情又没那么夸张,说瞪又没那么凶恶,说普通的看又不是那么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