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三思而后行的人,一种是行了再三思的人,还有一种是行了也不思的人。很不幸,我是第二种。
只身游荡在清晨人烟稀少的郊区上,虽然好像越走越空气清新的样子,可这也意味着我离酒店越来越远。那时离开酒店是什么也没有想,就是把所有大家能找到我的联络工具全都扔掉,然后出逃。如果你认为我出逃是为了逃婚逃学逃爱逃债,谢谢你全家把你培养成了这样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很遗憾,以上都不是我出逃的原因。
我只是想离开这样一个受控制的范围。
百米外有一条长廊,我加快速度跑了过去——坐下来休息。
明明天气很冷,但我却出了一身的汗,本来就寒冷干燥的天气,我的喉咙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感到干渴,再过不久我的喉咙就会冒烟了。该死,忘了什么都不该忘了带钱。走了这么远,身体疲乏,困极了的我倚在了旁边一根柱子上,睡着了。
“茵儿。”
“……”
“茵儿。”
眼前净是模糊,等到清晰了的时候,发现我已经不在刚才的长廊里了。而是躺在一间貌似华丽的睡房里。叫醒我的是一个我未曾见面的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看起来和我年纪相仿的女人。
“这是哪?你是谁?”我还没有搞懂这是怎么回事。立刻坐起身来,看着四周围完全陌生的布置,再看看眼前这个身上带有柚木莲香气的和我年纪相仿的女人。
她笑了一笑,坐到我身边。“怎么?不认得我了?”随即伸出她的左手臂,上面是一只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镯子。
我恍然大悟!
她是蓝卓!
“蓝卓!是你!”我惊讶的叫了出来。
其实并不知道我是否认识这个人,但是总对这个人有些印象。啊,想起来了,是母亲好朋友的女儿。但我好奇的还是,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怎么会在荒郊野岭发现我,还认出我了?
于是我立刻问了她,“你啊?我晨练时看见的,跑到一半发现长廊里有个人躺在了地上,好奇就过去看了看。本来还没认出是你,但是看见你手上的镯子,我就认出来了。你怎么会躺在地上?”她回忆着发现我的过程。
“我明明是坐着的,难道是我睡觉不安分摔到地上了?”我一边疑惑一边下床。
……后来也没有什么事儿了,我和蓝卓就坐在园里的秋千上,聊着天儿。可能是太久没有见面了,总觉得她变了好多,连性格也是,从前沉默寡言的蓝卓现在说话居然变得得体很多,但不时会透露几丝轻浮。
聊到兴起时,我注意到身后似乎有人靠近,我立刻回过头去——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妇人走了过来,显眼的还是头上那只镶嵌着蓝宝石的发卡。
这一家人,身上戴着的净是蓝家的家传宝物。而我们家族?只会在盛大宴会上齐刷刷地戴上铜色的宝石戒指,每只宝石戒指上都有标记。或许会有一两个会多戴一条项链,但是项链,只有在很重要很重要的家族宴会上戴。
“aunt!好久不见!”我立即站起身来,向面前这个华丽的年轻妇人打招呼。
“哎呀,我说了多少次嘛,叫我helen!不要叫我aunt!”生性风趣的她让我直呼其名,真是让我不好意思。
原本聊着天的我,居然忘记了出逃的事情。天,原本就想离开控制范围,结果又撞上一个蓝卓。算了,反正对她也没什么印象,趁她们还没发现我有什么问题的时候赶紧找个借口离开。
诶,那什么,我朋友找我有急事。阿姨啊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你们吃的开心!——然后以这样的一句话结束整个谈话、一溜小跑离开蓝卓家。一溜小跑……